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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局裡沒什麼事,簡也閒著在A組裡八卦,柳生生則趴在程峰的辦公桌上睡覺,把程峰趕到何瞳的辦公桌去,他為自己的多此一舉給了一個十分肉麻的理由。
程峰的辦公桌有程峰的味道
程峰因為這一句話,被他噁心了一早上,本身就心情不好,更加不給他好臉色看了。
同樣被不好的臉色對待了的,還有菩薩亭里的木疏朗,自從子桑晉見完子桑晏回來之後,就一臉鐵青,一副快要被氣死的樣子,進門先是惡瞪了他幾眼,隨後扭頭就要走。
盤膝在床上打坐的木疏朗並不去攔著,只是語氣平靜地說:「每次見他,你都會生氣,下次不用再去見他了。」
子桑晏再怎麼惹人討厭,那也是他親生的,關外人什麼事?木疏朗有什麼資格評價?
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的子桑晉臨到門前,一個轉身走回去,看著坐在穿上閉目養神,悠哉地不得了的人,莫名地更加來火了。
口氣自然差的很,「你兒子在C城為非作歹,殺了這麼多的人,難道比我兒子招人待見?」
不管沈臨修殺了多少人,長那張臉,本身就不招他待見,木疏朗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附和說:「的確不招人待見,但比起子桑晏,還稍顯遜色。」
反正無論哪方面,你兒子都比我兒子遜色的不止一點點,這話子桑晉沒有說,因為是不爭的事實。
他在子桑晏那憋了一肚子的氣回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木疏朗,如果不是木疏朗,就不會有諸多麻煩,也不會有不實的傳聞。
然而,又能把他怎麼樣?
子桑晉怒氣沖沖地回來,惡瞪了他良久,發現還是不能把他怎麼樣,氣再大,傷的也是自己的身。
無聲嘆了口氣,子桑晉坐在桌旁,開啟了啞巴般的日常模式,不與木疏朗說話。
自從把他帶回來,沉默就是他的常態,木疏朗也不招他,靜靜地閉目養神。
一間破屋,木疏朗紅衣似火,容色絕代,子桑晉沉默不語,不怒自威,兩人互不相干卻詭異地和諧,沈臨修推門進來,感受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面。
他很懂分寸地站在門邊,並沒有進去,微微頷首,道:「父親,兒子來看您。」
他不請自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剛才從他踏進菩薩亭,木疏朗就知道了,並不想搭理他罷了。
沒有人回答他,木疏朗當他不存在,子桑晉更是當他們父子倆不存在。
所幸沈臨修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尷尬,他也沒有進屋,就這麼站在門邊,望著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看他一眼的父親,說:「父親,段少寒找到了子桑家第一個禁地,裡面並沒有子桑邪的屍體。」
木疏朗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個聰明,生個兒子沒遺傳到他的容貌就算了,竟然連智商也一丁點都沒遺傳到。
如果不是非要和沈臨修說話,他是真的不願意開口,但眼下,他實在是被親兒子蠢到了,「你不是子桑晏的對手,即使你找遍子桑家所有的禁地,也只是在幫子桑晏找而已。」
父親的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沈臨修也想過這個問題,也清楚自己不是子桑晏的對手,即使當時有秦嶺作為籌碼。
只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哪怕有一丁點的希望,他也要不顧一切代價。
他不能讓父親的元神落入子桑晏的手裡。
他不能再失去父親。
沈臨修低下頭,沉吟了良久,說:「父親,兒子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他琢磨些其他的什麼,木疏朗或許不知道,但他找上門來琢磨些什麼,木疏朗清楚的很。
木疏朗睜開眼睛,光芒瀲灩的雙眸猶如銀河徐徐流淌,璀璨驚人,卻犀利無比,看著沈臨修時充滿警告,「我警告過你,不要想任何有關子桑晉的事,你還敢想?」
儘管木疏朗願意正眼看他是為了子桑晉, 沈臨修卻緊緊抓著這個時刻,貪婪地與木疏朗對視,眼神里滿是崇拜:「父親,元神本就屬於您,您只是拿回自己應有的東西,只要子桑前輩願意相助,這並不是難事。」
廢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果然是沒記住上次的警告,竟然還敢瞎琢磨子桑晉,木疏朗下床,一步步走到沈臨修面前,揚手,一個巴掌打的毫不含糊,沈臨修當場被他打出了門外,嘴角留下一串細長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