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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修發出一聲嗤笑,神情不屑,「以子桑隊的為人與一貫的作風,我以為你會問我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
雖然他是亡神之子的身份已經眾人皆知,但有關於他小時候以及他母親那一方面的事,依然是個謎團。
只是這個謎團對警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真正感興趣的,也不會是警方,而是另有其人。
相信沈臨修心裡也很清楚,之所以他會這麼問子桑晏,秦嶺亦心中有數,自從沈臨修的身份被揭穿,每一次提到子桑晏,秦嶺就會在他眼中發現隱忍卻又濃烈的恨意。
其實只要站在沈臨修的角度,秦嶺一點也不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恨子桑晏,然而今天,沈臨修絕不會再隱忍自己瘋狂的殺意,不僅是因為他已經無路可走,也是秦嶺太明白子桑晏這張殺傷力爆表的賤嘴會有多令人抓狂。
而子桑晏,必然不會在這方面令秦嶺失望,從來不會對弱者產生任何情緒的他對表情管理更是失去控制,眉宇間的輕蔑將他內心對沈臨修的不屑一顧展現的淋漓盡致。
只聽他說:「你那些連親生父親都不感興趣的陳年往事,在下又如何會有這個閒情逸緻和閒暇時間聽你訴說悲慘的遭遇?」
一句漫不經心的話,意料之中地點燃了沈臨修的憤怒,徹徹底底,不留一絲餘地。
他眼底燃燒著滔天怒意,崔發出的歹毒殺氣恨不得把子桑晏給生吞活剝了,「如果不是你爺爺子桑邪那個老東西多管閒事,如果不是你們子桑家族冷麵無情,我父親何需被困永懷村二十多年!如今又是你父親子桑晉!霸著本就屬於我父親的元神!我與你們子桑家所有人的仇恨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站在他的立場,他所控訴的這些無一不是大實話,是子桑家人的趕盡殺絕,才導致他的出生註定就是一場悲劇。
然而木疏朗當年的所作所為又釀造了多少悲劇?令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子桑家的人為了把他封印在永懷村又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些對毫不相干卻挺身而出的子桑家族而言,何嘗不是一種無辜與犧牲?
然而現在論這些是非黑白已然毫無意義,各有各的立場罷了,秦嶺也不認為子桑晏會跟無關緊要的人論對錯。
只聽子桑晏語氣平靜地說:「當初如果你母親的存在早一步被發現,你就會被扼殺在娘胎里,也就沒機會跟我勢不兩立了二十幾年,不過既然你這麼不想跟我共存人世間,今天你就先走一步吧。」
不被打死也要被活活氣死的沈臨修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揚手揮出一道符,那符原地化成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這女人臉上縱橫交錯著紅光閃閃的線條,相貌極其兇惡恐怖,很是嚇人,張口就對著子桑晏咆哮。
秦嶺繞是見過宋韻那慘不忍睹的死相,也和樓禾矣一樣,被這女人狠狠嚇了一跳。
子桑晏卻覺有趣,「你養上千年的妖魂為式神,不怕被吞噬,膽子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