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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地,秦嶺警惕心大起的同時,一個通體雪白的身影從他身旁一閃而過,眨眼間,便到了子桑晏面前。
那是個什麼東西秦嶺都還沒看清,它的速度太快,毫不誇張地說,像閃電一樣。
它與子桑晏的較量一觸即發,正當秦嶺準備圍觀一場惡鬥時,那東西竟在看見子桑晏之後,猛一下撲進了他懷裡,嘴裡發出異常尖銳的叫聲,並非常激動地搖擺著它碩大的尾巴。
秦嶺這才看清,原來只是通體雪白的狐狸。
這狐狸來勢洶洶,到跟前卻惡意賣起萌來,撲在子桑晏懷裡鬼哭狼嚎的,兩隻前抓緊緊地扒著他的肩膀,看上去情緒有點失控。
這是技不如人要耍花招?還是狐狸特有的投降方式?都說狐狸狡詐,別是要以退為進,攻其不備?
秦嶺直勾勾地看著,神情中隱隱透著好奇,子桑晏卻是大驚不已,這隻狐狸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上面刻著一個邪字,很顯然是爺爺養的式神,它奉命守在這裡,那麼墳墓里葬著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正常情況下,爺爺的式神奉命守陣,無論任何人前來破鎮,它都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絕無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子桑晏一動不動地站著,一貫波瀾不驚的心,此刻異常跳動地厲害,但他依然鎮定地給秦嶺解惑,「這是我爺爺的式神。」
見過了麒麟獸之後,秦嶺對這些罕見的動物稍微有些免疫了,這麼看來,還是柳生生的大紙鶴比較溫順。
晚風徐徐,月光清明,氣氛一時怪異無比。
良久,狐狸還沒有從子桑晏身上下來的意思,向來脾氣古怪的子桑晏竟也一反常態地沒趕它,秦嶺無語,試探性問道:「認錯人了?」
大紙鶴不長眼睛都不會把別人認成柳生生,何況長了眼睛的狐狸,且式神是以主人的氣血餵養的,氣息再接近,也不可能會認錯。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是子桑晏萬萬預料不到的,其中深意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來。」
子桑晏以聲勒令,語氣雖然不痛不癢,那狐狸卻聽話的很,乖乖地從他身上跳起來,在他身邊繞了一圈,拼命地嗅他的氣息。
沒有了狐狸的阻攔,子桑晏毀陣的速度更快了,畢竟不是來破陣的,不講究什麼步驟,上來就是簡單粗暴地拆,秦嶺一順不順地看著,沒兩分鐘,這陣就被子桑晏給拆完了。
因為這陣是由周圍的花草樹木建立的,陣被毀後,墳前便堆了一堆的障礙物,橫七豎八地鋪在墳上。
秦嶺主動幫忙清理,全部都弄乾淨後,兩人走到墳邊,只見墳里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上鋪滿了塵土,在月光下透著些許神秘和陰森。
那狐狸看到棺材後急促地往前走了幾步,快要靠近時,又疑惑地回頭看子桑晏,一副進退維谷的樣子。
秦嶺默默地看著,發現那狐狸望著子桑晏的眼神十分複雜,它時不時觀察棺材,又時不時轉頭看子桑晏,看上去為難的很。
這種怪異地場面秦嶺不曾見識過,等了一會兒,只見那狐狸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棺材後,又踱步回子桑晏身邊,乖巧地蹲在他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