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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秦隊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子桑晏從床頭柜上抽了兩張紙巾,擦拭嘴唇上的鮮血,等他把鮮血擦掉,秦嶺看他的雙唇毫無血色,襯得整張臉無比慘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受傷有關係,秦嶺發現他瞳孔的顏色比以往更加濃郁,就好像深潭底有漩渦在旋轉,看上去十分詭異。
他看著看著,渾然不覺自己被攝去了心魂,雙目已然失去焦距,模樣雖然呆愣,但不失可愛,子桑晏微微牽著嘴角,語氣帶了幾分寵溺:「秦隊,不要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
秦嶺猛然回神,暗暗起了警惕,不再看他的眼睛,「你傷的怎麼樣?」
今晚在書房裡,他想探究自己的身體裡為什麼會有爺爺的氣息,不料觸發了鎮魂匕的傷,這才導致內傷嘔血。子桑晏撥開衣領,露出鎖骨上鎮魂匕留下的痕跡,秦嶺詫異地發現那條線變長了,且長了不少!
「怎麼回事?」
子桑晏沒有收拾衣領,任由秦嶺盯著他的身體看,這種被秦嶺全身心關注的感覺太令他興奮了,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
身體越是激動,他的語氣越是冷靜,:「爺爺的氣息藏的太深,我有些大意了,不慎觸碰了鎮魂匕的傷。」
所以現在是怎麼樣?鎮魂匕的傷無解,難道任由這條線自由發展?眼看著都快要蔓延到胸口了,秦嶺記得子桑晏說過,如果這條線延伸到胸口,那就回天乏術了。
作為一個外行人,秦嶺一不懂道術,二不懂修行,儘管明知其中厲害,也幫不了子桑晏。
這種束手無策的滋味,不太好受。
看他眉心微微擰著,沉默不語,子桑晏莫名爽到。
他坐在床邊,抬頭凝望看著他的秦嶺,眼底一片笑意:「秦隊在擔心在下的身體狀況?」
這麼明顯的問題秦嶺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好問的?而且這種對同僚人之常情的關心到了他嘴裡,莫名其妙就多了幾分猥瑣。
秦嶺心有不滿,但不想浪費唇舌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便不搭理他,言歸正傳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壓制?」
子桑晏早就摸透了秦嶺的脾氣,占了點便宜見好就收,正經回話:「鎮魂匕的傷一直都是以我的修為在壓制,我得休息兩天,把傷養好。」
他一副面不改色,不疾不徐,顯得別人皇帝不急 急死太監,不過既然他有把握,秦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你要在這裡待兩天休息?」
子桑晏不答反問:「秦隊願意作陪麼?」
契約都被你綁了,這種鬼話還是怎麼問的出口的?
秦嶺懶得再搭理他,預備去客廳將就一夜,把房間讓給傷患,「早點休息吧。」
他轉身要走,子桑晏怎會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秦隊要去哪?」
秦嶺語氣冷淡:「這麼晚了,子桑隊還有什麼想法?」
那我想法可多了,只是你不配合罷了。
子桑晏神情曖昧,有意作弄他,「看來秦隊知道我對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