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叫他一起賞月的樓禾矣頓時感到了心虛,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趕忙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子桑公子請坐。」
子桑晏卻之不恭,順理成章地坐在了秦嶺身旁,順手開始擼白狐。
他一來,氣氛莫名的變了,樓禾矣敏感地察覺到程峰擰起了眉頭,而秦嶺雖然沒有異常的反應,整個人的氣場卻與方才大不相同。
未免大家陷入尷尬,樓禾矣急忙出聲:「子桑公子怎麼知道我們在屋頂賞月。」
傻姑娘,這裡是子桑家的主宅,他的地盤,你所有的動靜自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秦嶺也相信,只要子桑晏有心,他們剛才所有的談話,子桑晏必定都聽到了。
這些秦嶺不在意,倒是這人修養了一天,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你傷勢怎麼樣了?」
子桑晏抬眸看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比我想像中的要難以控制。」
這是什麼鬼話?既然傷勢沒有沒有得到良好的控制,你是怎麼還有閒情逸緻爬梯子在這裡聽人牆角的?
秦嶺微微皺眉,但當著樓禾矣和程峰的面,他沒有多說什麼,倒是程峰,問起了子桑晏的傷勢。
「子桑隊怎麼受的傷?需要幫忙嗎?」
程峰是重案組的成員,在人品與職業道德方面都值得信賴,子桑晏自然也就不必故意隱瞞他,只是,他今晚爬梯子上屋頂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來解釋這個的,道:「的確需要幫忙,但只有秦隊幫的了我。」
或許他說的是實話,但話里曖昧的語氣太明顯了,就連樓禾矣都聽的出來,她看到程峰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屋頂和諧美好的氣氛被破壞的一塌糊塗,子桑晏眼含挑釁,程峰神情冷漠,樓禾矣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站在這了,關鍵時刻,好在秦嶺開口了。
「走吧。」
從頭到尾都鎮定自若的秦嶺起身,子桑晏跟著站了起來,語氣調侃:「秦隊願意幫在下療傷?」
療傷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看他想氣死程峰是鐵定的,秦嶺悠悠瞥了他一眼,沒什麼情緒地說:「子桑隊需要幫忙打個電話就可以,沒必要爬屋頂這麼危險。」
子桑晏笑,「不爬屋頂,怎麼聽的到秦隊的肺腑之言?」
聽牆角就聽牆角,還這麼理直氣壯,秦嶺沒接腔,附身瞅了眼架在屋檐下長長的梯子,立刻就打消了爬下去的念頭,道:「帶我下去吧。」
「好的」
他這話是對樓禾矣說的,回答他的卻是子桑晏,秦嶺還不及拒絕,就被摟住了腰,帶著縱身一躍!跳下了屋頂。
「小心!」
「兄長!」
程峰和樓禾矣的聲音在耳旁一閃而過,懸空的秦嶺下意識摟住了子桑晏的腰,張口想要懟他幾句,就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