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任他們去。」素和憐玉擺擺手,神情溫和不變。「你先下去吧。」
雲盞即便是懷疑他,沒有證據,他也不會亂來的。
泠風點點頭,冷漠的臉上不見一絲表情。他轉身出去,帶上了房門。
慕槿換好衣服,手裡抱著舊衣走出去。看見的便是素和憐玉身著單薄的白色中衣坐在桌邊一副沉思的模樣。
從這裡看去,他的側顏稜角分明,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這樣看著他,還是想起了那句話,玉面天姿,君子德如玉。
仿佛經過天然的雕成,精緻細膩而美不可言。這種帶著雅然清麗面容與雲盞和他人相比又是不同的,多了幾分柔和,少了些許凌厲。
素和憐玉轉過頭,抬眸看見的便是慕槿停住腳步盯著他看的模樣,眼底不禁流淌著一絲驚艷的笑意。
慕槿此刻穿的衣服,是顏色偏紅的檀絳色,帶了些許鑲嵌的紋飾,是他娘親年輕時穿過的衣服。這麼看著,很是合身,也很,驚艷。與他娘親穿上這身衣服時的感覺有些相似,卻別有一番風情。
她的容貌並非絕色傾城,也不屬於妖嬈萬種,是第一眼看上去就很令人舒服的面容,是比艷麗絕美更致命的一種獨特的美,骨子裡流露出的幾許淡雅清冷更襯得她與眾不同。
若是接觸上了,便很容易淪陷了。
「雲盞的人估計還在府外守著,今夜連累你了。」慕槿朝他淡淡一笑,抱著衣服說道。
這麼巧合的事也能讓她碰見。
若不是今夜碰上素和,換成別人指不定要露出什麼破綻。
素和憐玉淺淺一笑,「過來喝杯茶暖暖身子。」
屋內暖和,慕槿拈了拈衣裙,抱著衣服向桌邊走去,卻並未觸碰桌上的熱茶。素和憐玉見慕槿坐下便朝外喚了一聲,讓阿屹把衣服拿去燒毀。
「我想說的,以慕兒的聰慧,想必慕兒也都知道了。」素和憐玉目光柔看向她,語氣帶著一絲輕淺。
她的性子雖然看似沉靜清冷,實則果斷而柔婉。聰穎過人,遠見卓識。見過她行事之後,身為男子的他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
慕槿聞言神色微愣,顯然沒想到素和憐玉如此直白,一點兒解釋的意思也沒有。
那她先前所想的都是真的了?
那塊玉是假的,那馬車也是他派人做的手腳。讓她進了相府,也是他早就算好了的。
那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對他又有何好處?還是說,他和雲盞之間有什麼糾葛。
而且偏偏被帶回相府的人是她,不是別人。
「慕兒,我知你疑惑甚多。但,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有的事我不能去解釋。以後不會了。」素和憐玉認真看著她,這句話似乎是保證落入兩人耳里,讓兩個各自都愣了愣。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也不想去過問。只是,日後有所涉及我之事,你還是同我支會一聲的好。」慕槿與他不僅是合作關係,也有朋友之誼。
各退一步,算是揭過此事。原本還有一絲疑雲埋藏在心裡,卻因為他最後一句話而放鬆下來。
她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鬧得僵持不下。他既然沒想過傷害她,那以後她多加小心就是了。
素和憐玉淡淡一笑,對她此舉並無任何訝異。
「對了,那日在聽香樓你和雲盞提起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批語?」慕槿看著素和憐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置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