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瑾茹記住了。以後,不會再碰它了。」蘇瑾茹嘴唇泛白,語氣有些小聲。心裡也有一絲不安。
自從七年前事的發生後,似乎一切都變了。他從前最喜歡的東西,現在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酥茶,木槿花,雪酒,這些通通都不再喜歡了。每次見著,除了遠離便是冷漠,除了不理便是視而不見。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連他到底喜歡什麼都不清楚了。以前那樣溫和體貼,那樣清潤如玉的人,變得越發淡漠,對一切都不上心了。
對她,也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想多看一眼。
謝青含聞言,神色越發淡漠,眼底無欲無求之色讓人看得膽寒三尺。
「若無事,便下去。」他淡漠地說,又落下一枚棋子。「你背著我做了何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若再做出那樣的事,你身後之人也護不了你。我說的是何事,你自己再清楚不過。」
他的聲音,淡若無塵,少了暖意,多了幾絲清冷。一襲青衣如許,似乎比冰水還要沉靜。
「瑾,瑾茹知道了。瑾茹告退。」蘇瑾茹聞言神色不由微變,眼裡閃過一道驚訝,隨之而來的便是怯怕。
她輕咬著唇,心裡思索著那件事,看著面前的人,忐忑不安。
上次她買通了在他身邊服侍的人,偷偷去書房拿走了弦月弓。交給心腹拿去毀掉或者藏在一個他永遠也找不著的地方。
弦月弓失竊之後,他怒不可遏,身邊服侍的人皆被處死。那人分明沒有招,他還是懷疑到了她身上。
她知道他不捨得將弦月扔掉,也知道,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只是,本以為他忘了,卻沒想,他比她所想的更要在意。
那一次,是她那七年來,見到他第一次大發雷霆。就連她也被嚇壞了,躲在房中不敢出來。
繞是她再見不慣容不得他密室里的東西,卻也不敢再去動上分毫。
她一定會得到他的,她垂著頭,心裡帶著幾許不甘和失落慢慢退下。
慕槿瞧著垂喪著頭走出去的人,眼裡划過些許思索。又轉眸看向不遠處桌前的人,眸底晦暗不明,覆上一層幽暗。
腦海里,又浮現出很久之前的場景,一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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