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飯不思,晝夜不眠,睜開眼是我,閉上眼還是我,哪裡都是我。如何?」他將臉靠得更近,「不然,就出去巡我一圈兒,要是找不到,就回來該吃吃,該喝喝也行。」
「太慘了,不會。」慕槿抬手將他拂開,「還有人呢,你正經一點兒。站好。若讓他們知曉,咱們天聖大名鼎鼎的雲相爺既不正經又無賴不要臉,可怎麼是好?」
這下,她也知道,對他不能來硬的了。纏著她的時候,就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較真又無理。認栽認栽。
況且,今日一早,他已經有本事,做到能讓她睜眼是他,閉眼也是他了。再來一次,她可受不了。
「好。」他答應得乾脆。
雲盞可不在乎這些,抬手一拂她的頭髮,趁機便對著她的嘴啄了一下,然後很快離開,直起身子。
嘴角都是難以掩飾的笑意。
「你,一邊兒去。」慕槿怒瞪他一眼,抬胳膊撞他一下,掐他的腰,順便將人給推開了。
然後轉身,看向正看著二人打鬧的殷非情,她的神色怔住,顯然也被他們明目張胆地打趣給驚住了。
慕槿也覺得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對她,「那個,非情姑娘別見怪,他本性如此,別被他平日裡的作風給騙了。」
心裡只有羞愧,卻沒有對他的氣惱。反倒還覺著有幾分甜意,嘴角都止不住地朝上揚了揚。
殷非情看了一眼二人,頗有識趣地不再說此事。轉移了話題,「那慕小姐可對這抓走世子的人有所猜測或是頭緒?」
雲盞揉著被她撞了胸口,摸了摸腰,跟在她後面走來。不過這下也規矩了許多,沒再動不動便摟她親她占她便宜。
經人一點,慕槿腦中划過一抹疑慮,抬頭看向她,「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些猜想。非情姑娘,不知你可知,你們族裡,玉籌這個人?」
藉此機會,她也想多了解一番。
「玉籌?」殷非情皺眉,「慕小姐說的可是東陵太傅,玉泯之?」
慕槿點頭。
「他確實是我族中之人。不過,我們族裡見過他的人,只有以前的族長還有幾位身份地位頗高的長老。我沒有見過他的真人,只有曾經去密室時,偷偷見過他的畫像。」
「畫像?」慕槿疑惑,「他在你們族裡,都是這樣神秘?那後來他為何離開族中,去往東陵?」
這下,她不得不聯想到,有關東陵的那件事,以及他後來當上東陵太傅的企圖。
「慕小姐懷疑是他?」殷非情皺眉問。
「嗯,我沒見過他的樣子,見過也記不清樣貌。但除了他,我暫時想不到其他人。前幾日,我接到消息,說謝青含還未回東陵之時,他便離開了東陵,去向不明。」慕槿解釋道,「但是,自從知曉蘇瑾茹半路被劫之後,我便將他們聯想到了一處。說不定,幾日前,那場狩獵大會,許多蹊蹺之處興許也與他有關。」
「非情姑娘若知曉他的事,不論多少,還希望能告知一二。若涉及到族中隱秘之事,非情姑娘不說也可。」
「照你這麼說,是素和憐玉得罪了玉泯之?玉泯之便將他給擄走了?」雲盞負手立在她身後,略做思索,才低緩地開口。「偷偷摸摸,本相倒覺著不像。」
「不論像不像,真相未出,還是先將人找到為好。」慕槿睨他一眼,「相爺這般神通廣大,你可知曉,除了這些人,那還有哪些人來京了?
」這個沒查。這排查進出城門可疑人的事,乃京城守衛職責,本相的手還沒那麼長。伸到城門口去。「雲盞勾唇。
」玉籌乃是養在族長身邊的孩子,我們很少見到。聽說,他是被族長撿來的。以前,他是生活在族西一處,那裡人多地少,窮山惡水,很多疾病都是從那兒蔓延過來的。那裡住的人,被族人看作是下等人。「殷非情回想著,」後來,族裡有人對這些貧窮怪病的人看不慣,便想攛掇著族裡幾位有威望的長老,將那塊地方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