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殷非情將事情交待完,慕槿對玉籌的了解也有了個大概。想必,他與荊溪族之間,還有什麼被隱藏起來的秘密。
他抓走素和,懷的是什麼心思?這件事,是他自己打的主意,還是他與謝青含合謀的?
「丫頭,那安陽侯夫人那裡,現在可要派人傳消息回去?」二娘揉著眉心,顯然也因喝多了酒現下頭疼得不行。
「暫時不要。」慕槿否決道,「若讓她知曉了,指不定會來這裡尋人,到時候途中若出了什麼狀況,我們也難辭其咎。且素和若在此,想必也不願讓安陽侯夫人擔心。」
也對。
二娘揉了揉肩頭,就覺得胳膊被石頭砸了一樣。又重又酸。
「哎,你和……嗯?」她揉著肩,看了眼不遠處的人,給慕槿遞了一個眼色,「你們兩個,你對他可有意?我看他一天離了你都不行,一見你眼裡心裡便全是你。連我這個大美人兒站在這兒呢,也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似的,看不見。你要是不喜歡,就騰個地兒,我好想法子去。」
「我是豬?」慕槿睨她一眼,語氣淡問,「那我君華堂哥呢?你見一個愛一個,就這樣定不住心?你若想去試試,那自便。要是灰頭土臉,喪氣死心地回來別怪我沒提醒你。」
「得了吧,就說你心裡其實還是有人家的。我就開個玩笑,你這眼神就跟迫不及待要吃了我似的。他好歹也是一位俊美無雙,常人難以比擬的男子,放誰誰不多看一眼?且人家位高權重,要身段有身段,要樣貌有樣貌。不論哪一樣,都夠人家姑娘苦苦思戀,非君不嫁了。就你還嘴硬不承認。」二娘似是覺得很可惜,「偏偏啊,人家就看上了你。他這是何苦呢?非要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你以為,他非你不可嗎?只要他想,遍地一抓一大把都是想被他娶回家的姑娘。丫頭,俗話說呢,莫要不惜眼前人,唯有後悔來不及。」
二娘掩唇湊近了幾分,小聲說,「況且啊,依我看男人的眼光,看得出來,他對你可是用命一般地緊著。就算是現在立刻要了他的命,為了你這個死丫頭,他眼也不會眨一下。薄唇男人心薄涼,但凡遇到感情之事,可是情深不壽,專情又專一的。還有,看那身段,我覺著,脫了衣服保管你口水直流。床上的功夫,也是一頂一的好!」
兩人齊齊向人看去,一個背影,修長挺拔,確實能讓人垂涎三尺,心猿意馬。
雲盞背對著二人,目光看向遠處,仔細查尋著屋內的痕跡,聞言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哎呀!我的腰!」被人毫不留情地捏了一把腰,她頓時朝人瞪眼過去。「死丫頭,臉皮薄怪我戳中你痛眼兒了?」
慕槿睨向她,真是臉皮厚,什麼都敢拿出來說。雖然他的身段確實是不能太好,讓人浮想聯翩。但一想著那個滿是青筋暴露的東西顯現在她眼前,任何遐想都不敢有了。
「行了,瞎說什麼,快去做事。年紀不小了,尋常女子有你這個年紀,早該嫁人生子了。你不著急把自己嫁出去,還來管我的事。一邊兒去。等君華堂兄來了,看你還能不能收斂一點。」她擺擺手,想將人打發。
二娘帶笑的臉上神色微滯,忽而皺眉,「死丫頭,你好端端地,提他做甚?我高攀不起的人,給我千兩黃金我也不要。還興沖沖地把自己的臉送到人家面前踩麼?我看,今日我和你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竟逮著我和他的事兒不放,說,你的心到底向著誰呢?」
「當然是你。」慕槿見她變臉,立刻改口,一本正經道。「要是他不行,那我再替你物色一個。放心。你醉了一晚,還是先去休息罷。免得你說我對你苛薄。」
「堂妹。」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行了,我去休息,沒事兒別來吵老娘。」二娘將她拂開,徑提了裙出門去。對進來的人看也未多看一眼。
慕槿見二人一個不理,一個不語的樣子,猜想著是否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堂兄怎麼到這兒來了?」
話落,不待人回,身後便又來了兩人。
「表妹。」
「槿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