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解毒丸也不管用了?
「若本宮料得不錯,這毒,乃是玉太傅自己製作的一種毒。不僅吸取了各類劇毒原有的毒性,也連帶著蠱毒也一併給煉製了。這毒他可以隨身攜帶著,若是與人近身對上,那麼,對方便有九成的可能身中此毒。」齊歡搖著摺扇,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本宮有幸見過他出手一回,那人沒出三天,便自焚而死了。這個毒,會從體內開始灼燒。溫度一點點地增加,直到手心的黑血到了額心。那他的五臟六腑,恐也已經如火中燒了。」
「此毒,本宮不知解藥為何物。應當只有玉太傅一人知曉。畢竟是他製作出來的。」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慕槿眉頭皺得頗緊。
心知齊歡此時也不可能說謊。
玉泯之!
今日不論是誰中了此毒,都不可能好過。而他目的,便是在她。走的時候,他將冷嫿嵐一併帶走了,若是這次的事能平安無恙,她定要他連還手之力也無。
「齊太子,這筆帳,別說你沒參與。現在我沒功夫找你算帳,來日再見,我也絕不會手軟的。」慕槿將人扶住,慢慢起身。
看也未看他一眼,吩咐著一群人連忙將人弄來馬車,一路駕著馬車回去了。
齊歡搖了搖摺扇,看著遠去的人影,心道這女子果真是個記仇的。可是,他卻記得,他並未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啊?好端端地,怎麼就成她口中不共戴天的意味了?
想了想,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待到他的人折回,他才離開此處。
不久後,兩道人影出現在此。
「師父啊,這裡看來,有過一場惡戰吶!」一個身著便服的男子偏頭說。
他仔細看了看地上倒去的人,未蒙面的,都沒死絕。看樣子也快要醒了。
「東西呢?」
一抹灰衣披風,遮蓋住了半張面容。
聲音略沙啞,難以辨清其中意味。
「在那個兩個人手裡。你想先去找哪一個?」他指了指前方,「最近的,就在前面那個地方。一團霧包裹著,模模糊糊看不清。」
「嗯。」
他也抬了眼向那處看去。
「我接到師父發出來的信號,好不容易從那裡逃出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那個女人還我一筆的。」他惹不起,但好歹也要扣一些本回來。「師父,我們現在走哪兒?」
「最近的。」他聲音有些滄桑,卻並非老頭子那般,嘴裡滾著一口痰。而是累極的表現。
「他來過,快走罷。」
說著,兩道人影也一併走了。
不多時,人至山莊。
一群人圍在房外,向內張望著。
人人面上神情不一。
「這到底怎麼回事?」
殷非翎立在房外看著,皺眉不解。
「情形不容樂觀。且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法子。若是不行,那可能……」
「你說什麼?連她也沒有辦法?那這,這豈不是……」
「行了,你別瞎猜測了。萬事皆有可能。世上金木水火土,相生必有相剋。法子是有,只是一時間沒有頭緒罷了。」
「希望如此罷。」
房內,立了幾個大夫。
「你們可知,這種毒如何解?」將症狀同人說了一遍,又喚了這些人前來一一查探了一遍。
果不出她所料。這些人更是沒有辦法。
「你們先出去罷。若有事,再找機會同你們商量。」說著,她的眼裡不禁泛起一抹擔憂。
見人出去了,她復又將目光落在床上。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若是……不可能的,她似是想到什麼,又很快否決了這個念頭。
她走近,拂上他的衣袖,烏黑的血液正停留在他手腕上一節。即便是服了解毒的東西,也無法制止它繼續蔓延的趨勢。
她沒想到,玉泯之這人,為達目的,這些手段也用上了。一想到這個,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