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可以,我去收拾。」殷非翎點頭。說實話,他也想回去了。
山莊景色雖好,可是怎奈欣賞的機會也不多啊。畢竟這裡也不是可以隨處亂走的地方。
想想,還不如早日回京的好。
這麼些日子,他也沒有去看蓮兄了。
「那可要去問問,世子與我們同路否?說真的,這幾日,他身子也沒什麼毛病,卻也沒有急著回去。」殷非翎支著下巴思索。
一個兩個,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就他一個還算正常。
「可以去問問,若不願便算了。我們與他交集不多,信不信得過,我們都少接觸為好。」殷非情點頭說。
這個世子給她的感覺,便是不簡單。可是一時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或許覺著他與那個玉籌有幾分相似,所以心裡莫名多了幾分牴觸感罷。
兩人很快收拾了一番,與秦笑一起,一道回京去了。這幾日天公不作美,連著下小雨,細細密密的,絲毫沒有停歇之意。
所以馬車駛在路上,車轍子上都是泥濘一片。還時不時地飄些細雨,弄得一行人好不狼狽。
山莊裡,一人立在屋檐下,看著走遠的幾人背影,眼眸微爍,若有所思。
「爺,他們走了。我們回還是不回?京里沒什麼動靜,爺還是別——」
「她走了。」
雲盞負手立在,看著檐下飄泄著的雨,語氣低緩,晦暗不明。看不出他的半分情緒。只覺周身縈繞著幾絲涼涼的意味,讓人有些不好受。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有絲毫疑惑之意。她走了是事實,可是,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卻又隱隱有著猜測,不敢去多問多想。
他的身子,恢復了一些,雖然無礙,但動用功力之時卻依舊有些阻礙。還得繼續休養一些日子,可是,他卻不想再坐以待斃了。
那夜朦朧之中聽來的一些話,但願不是真的。可是,卻又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他怕,那個答案會很令他失望。
「回罷。」
末了,看了看空中濃密的雨,他低涼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