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景陽侯夫人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一般,面色有些著急,「你過來。陪著你主子出去,這好好的,怎麼就淋了雨?傘呢?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打他生下來過後,還沒有擔心過他多少回。除了娶妻之外,就沒有讓她不省心之事。
茗風頭皮一緊,上前幾步回應,「夫人,屬下也不知相爺發生了何事。是屬下失職了。」
不論是怎麼回事,凡是涉及到相爺的私事,他都不能泄露一分半點。哪怕景陽侯夫人為人強勢不好惹。
「你!」景陽侯夫人眉頭一皺,拿他這番話沒辦法,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為難他的人也沒意思。
「這幾日,本夫人就留在這裡照顧他。你快去告訴侯爺,讓他將手裡的事給我快點解決了!他兒子都病在床上了,也不過來瞧瞧,難道他的事比這小子還重要?」景陽侯夫人見無氣可撒,立馬偏頭看向身旁的侍從看去,「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拎不起輕重!再不趕回來,就等著家法處置!」
屋內的人聞言,眼皮子齊齊一抖。雖沒見過,但他們對夫人的家法也是有所耳聞的。
看來侯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夫人威武!
在這府中,相爺的地位絕對是第一的。景陽侯只能排最後。若是日後府里出了女主人還有小公子,侯爺依舊只能排最後。
同情也沒用啊。
還是小心自己為好!
相府里,這幾日的氣氛有些緊張。
很快,相爺臥病在床,已經幾日沒上朝的消息傳了出去。這可是關聯朝政的大事。如今朝堂之上,能與相爺相提並論之人,幾乎沒有。
連皇上皇后也來了府里看他。可是,他依舊昏迷不醒。分明只是淋了雨,高熱而已,怎麼就這樣嚴重了呢?
一時間,因為雲盞的事,不論朝堂還是茶坊酒肆都傳遍了。有人對此不敢置信,有人驚訝之餘還有幾分疑惑。會不會相爺臥病之事,沒那麼簡單?
可是人在相府,沒人敢去探究一二。更何況,那人還是相爺,更是沒人敢過多猜忌。
京城一處小宅,爐里冒著絲絲熱氣。
慕槿正用夾子挑揀著小片的枝葉,看起來枯黃烏黑,聞著還有幾絲怪味。
「郡主,奴婢去打聽了,說是相爺自三日前過後,便發了高熱,一病不起。太醫說只是小病,並無大礙。可這都過了好幾日了,人也不見轉醒。」來人低頭傳稟。
「哦?」慕槿指尖微滯,隨即又挑揀起來,面上看起來平靜,並無異樣,「還聽說了什麼?」
「景陽侯夫人很是著急,還說侯爺不回來見一見相爺,那就家法處置。」小丫鬟戰戰兢兢地說,想來這也不是一件小事,「只怕,這事是真的。郡主,您可要前去看看?」
她也對郡主的醫術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