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見著煙夫人抓著郡主的手,郡主的手鬆開了匕首,然後煙夫人就倒了下去。」一個侍女神色緊張地說。
「奴婢見到的也是如此,只不過,還看到了煙夫人捂著傷口,呼疼地倒下去。」另一個侍女站出來說。「之後奴婢和其他人去叫太醫去了,後面發生了什麼,就,就沒有看見了。」
「郡主親手將煙夫人推遠了,煙夫人踉蹌了幾步後才倒地的。不過,那個時候郡主是抓著夫人的手。奴婢那個角度看過去,倒沒有看見郡主將匕首刺向煙夫人。」
「……」
很快,那些親眼所見的人都一一說了見到的具體情況。在場的人聽著,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寧安王面色冷冽不變,眉頭卻蹙了起來。因說了不插手此事,所以素和憐玉在一旁看著,並未多言。
「那這裡,有誰親眼見到郡主碰了那把匕首,親手將它刺入她體內了?」雲盞話音涼緩,修長的身軀筆直地立在一處。
這裡的人自然清楚他口中的她是誰。
「你?」雲盞眉毛輕抬,目光落在最近的一個侍女身上。
「奴,奴婢沒有看見……」那個丫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寒光,趕忙抬起頭來解釋,又想到他方才說的話,繼續詳說了一遍,「沒有看見郡主親手握住匕首,也,也沒有見到郡主親手將它刺入煙夫人體內……」
「奴,奴婢也沒看見這個……」
「奴婢也沒有……」
眾人聞言,皆是不解。
這樣審問,明擺著是想用這樣沒有親手接觸的法子擺脫干係。可是,卻又在說明,若不是郡主親手做的,難不成這匕首還是煙夫人自己刺的?
哪有這樣以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況且,她還懷著孩子呢!
慕槿就立在他身後,在他側身之際,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輕勾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勾魂攝魄。
「那誰知道她倒下去之時,是以怎樣的姿勢倒下去的?」雲盞眸光微涼,依舊不緊不慢地問。
素和憐玉聞言,抬眸看向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移開了眸子。
再問之時,已無人敢過多猶豫,生怕他真的會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將她們全都扔去亂葬崗。那可是沒死只剩半條命也會被嚇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