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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那裡,可有解決之策?」一道人影落下。
素和憐玉立在案桌旁,抬頭看著灑落下的月色,眉間愁緒不散。聽人詢問,他才抬手,捏了捏眉心,溫和地問,「玉籌的事,誰做的?」
那個人,後來找過他幾次。只是,每次接近,他都覺得頭痛欲裂。可是,每一次他走後,他腦海里都會浮現出一些他並不記得的場景。
幾次過後,他隱隱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忘記過什麼?還是,這一切只是他心底產生的幻覺?
「屬下不知,但已查清,並非夫人所為。」
素和憐玉溫和的眸子閃過一道涼意,若不是娘,那這一切只能是旁人陷害了。雖說娘親一直與他國有些聯繫,可是每一次他也派人暗中跟蹤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怎麼這一次……
「世子可要繼續追查?」
素和憐玉眸光微涼,抬手否決,「不必了。這一次,娘親不會有事。只是,恐會讓她在這裡受些苦了。玉籌生死未卜,我們的人手務必趕在別人之前找到他。」
「是。」
隨即,人影消失不見。
素和憐玉收回目光,靜靜地立了半響,才動了動唇,聲線輕緩,「雲盞,聲東擊西,用得甚妙。只是……」
剩餘的話,吞噬在了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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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事情有了眉目,理清思緒,已是三日後。看到堂內坐著的人,慕槿無比疑惑,卻也沒有急著喝茶。
「傅大人,請喝茶。」她指了指茶盞,勾唇淡道,「這次傅大人親自來此,是想詢問您處理的那件案子?」
只是,若要審她,直接派人傳喚她去公堂便是了。何必來此浪費口舌?
「不,呵呵,郡主,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案子今日已經結了,郡主可以隨意出入。」傅元笑眯眯地看著她,客氣地說。
結了?
是她消息滯後還是怎麼了?近日發生的事一件比一件奇怪。所以,她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對面呡了一口茶的人。
「這個,呵呵……」傅元見此,放下茶盞,向她解釋,「今日大牢,安陽侯夫人已經畫押認罪了。她是主使,其餘幾人,包括那幾個侍衛侍女,皆是幫凶。」
若非有主子幫助,恐怕他到現在還沒審出來。只是,那日主子說,誰想要害她,那就害誰好了,他的人,豈是旁人隨隨便便就敢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