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忘了,我不叫蘇瀟湘,我叫洛小北!
洛是洛陽的洛,小是大小的小,北是……
洛小北幽幽的眼眸一愣,看著黑雲後面,隱隱閃躍的一丁點星光。
仿佛映照出了一個俊俏男人的輪廓。
北是秦北言的北啊……
孤寂的夜,配上香菸裊裊升起的白煙,似乎比日月星辰來的更配些。
陳以涯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仍由夜晚的風隨意打亂他髮型。右手兩指間,夾著一隻剛剛被燃燒起的香菸。白白的長筒,在跳躍著一點一點猩紅的火光,隨即,瀰漫起一股長長的白煙,像是香菸的一縷魂魄,在火光中,從指尖上悄然升起,消失在了夜的孤寂中。
「師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女人傷心欲絕的模樣猛地跳到了他的腦海里。
陳以涯握住欄杆的手,緊緊地握住,關節處已經開始泛白。
一九三八年一月
剛剛下完初雪的天氣還是有點薄涼,不過昆明的氣溫一直處於溫和的狀態,所以披上一件薄薄帶絨的披風,也就能抵的住初雪帶來的寒氣了。
陳玉郎像往常一樣,來回與戲台與梨園之間,只不過今日他身披的是一件刺有翠竹的錦袍。
在皚皚薄白雪之間,添了幾分的生機翠意。
哼著他最愛的小曲,走著那慷鏘的步伐,陳玉郎伸手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只是那麼一眼,徹底將他以往的生活打亂。
「師妹?!」
看著房間裡的女人,陳玉郎有些吃驚,視線落到她手中的一個小巧瓷瓶上,眼眸不禁一沉。
蘇瀟湘聽到聲音,站起身,轉過身,看向門口的男人。清秀的臉上,此刻流著兩行清淚。
「師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蘇瀟湘舉起手中的瓷瓶,淚眼婆娑地看向門口的男人。
陳玉郎看著那刻有翠竹的瓷瓶,嘴巴一呡,抬起頭,看向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兒,心,好像被誰緊緊地抓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