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總聽對方「血口噴人」吧?
張玉娥真說不出什麼,「我……我睡著了!我也不知道咋了,一睜眼睛,婆婆和大伯哥都站在我炕邊兒,我也糊塗呢,我和那個王大慶根本,根本就沒有……」
她說不下去了,既覺得委屈,又有些百口莫辯,甚至還擔心自己的未來……心情複雜之至,乾脆捂著臉哭了。
丁紅豆皺了皺眉……走過去攬住了張玉娥的肩,替她擦了擦眼淚,「姐,哭有啥用?有話就說明白呀!」
真的!
現在真不是哭的時候!
越哭越顯得理虧。
丁紅豆心思縝密……頓了一頓,又接著往下問,「姐,我知道平時你只陪著小寶睡午覺,今天怎麼了?上午就睡了?」
張玉娥抽搭了幾聲,「我……我今天就是覺得特別困,困的都睜不開眼睛……」
特別困?
丁紅豆沒聽她說完,「怎麼?你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了?嗯?咱家上午來過客人沒?」
張玉娥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我也沒吃啥特別的呀!至於客人嘛,早上,溫玉蘭來了,給我送了兩個玉米面饅頭……」
丁紅豆急忙追問,「那饅頭呢?你都吃了?還有剩的嗎?」
「有!」張玉娥點了點頭,「溫玉蘭說,饅頭是她今早新蒸的,我看著也挺新鮮,就給你留了一個!」
還挺姊妹情深!
丁紅豆二話沒說。
轉身進了廚房,把饅頭拿出來了,「是這個?」
隨手掰開了,細細的聞了聞……抬眸向著劉富貴,「村長,這饅頭好像有問題!把溫玉蘭找來吧!」
有問題?
劉富貴向四周一瞄,「哎!怪了!平時溫玉蘭最愛看熱鬧,今天她怎麼沒在這兒?吳小六,還是你跑腿!把她找過來。」
吳小六答應了一聲,飛快的去了。
李杜鵑仿佛瞧出了這中間的「關鍵」。
眼珠一轉,高聲的嚷開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丁紅豆,人家都說你鬼精靈,原來真不假!你說饅頭有問題?這是要誣陷溫玉蘭?說人家給你姐下蒙汗藥?替你姐洗脫「偷人」的罪名?」
「蒙汗藥?誰提蒙汗藥了?」丁紅豆眯著眼睛一笑,說話的聲音也清脆,「李杜鵑,我說有問題,是說這饅頭好像發餿了!你卻扯到了蒙汗藥?看來你對這事兒門清啊?難不成……下藥你也參與其中了?」
院外立刻有人議論開了:
「哎?咋回事?啥蒙汗藥?」
「切!還沒看明白啊?李杜娟沉不住氣,被丁紅豆詐了幾句……講出實情了!」
「依我看,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兒!我就說嘛,張玉娥平時老實巴交的,怎麼會偷人?八成真是老趙家要陷害她?」
「……」
李杜娟的臉色變了,擼起袖口,跳著腳嚷……好像唯恐別人聽不見,「丁紅豆,你胡說八道!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我是……我是替玉蘭鳴不平!人家好心好意的送饅頭,你們還要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
「好心好意?」丁紅豆緩步走到她面前,順勢把饅頭一舉,「李杜鵑,你既然那麼喜歡伸張正義,那乾脆好人就做到底吧?我到底有沒有冤枉溫玉蘭?你只要吃兩口這個,馬上就能見分曉!」
「……」
院外的楚北月笑了,用胳膊肘輕輕的碰了碰哥哥,「嗬!這個丁紅豆還挺厲害啊!頭腦清醒,嘴頭快!這麼一看呢,這場「捉姦」裡面好像還另有戲!哥,你猜,李杜鵑到底會不會吃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