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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包?
溫玉蘭可不打算替任何人頂包,更不想惹官司。
她一瞥丁紅豆那副認真的樣子,立刻就決定「招」了,「紅豆妹子,你聽我說!這饅頭吧,是王大慶給我的!這不嘛,他以前向我借過五塊錢,一直沒還呢,今天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了,給我送了半筐蘋果抵債,臨走的時候,又特意給了我倆饅頭,讓我給你姐送過來,我也沒細問,就……」
她停下不說了,乾脆一拍大腿,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嚷起來了,「哎喲我的~媽喲,如果我早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兒,我說啥也不能為他跑腿兒啊!我……我是被人利用的,我可冤枉啊!」
都是一個村兒住了幾十年的,誰不了解誰呀?
劉家寶在一邊笑望著她,「溫二姐,這麼說……這饅頭的事兒跟你沒關係,全是王大慶搞的鬼?」
溫玉蘭使勁點了點頭,「可不是嗎?我跟玉娥無冤無仇的,我幹嘛幫著別人禍害她呀?我摻和在這中間,能撈到啥好處嗎?我這人平時也許喜歡扯兩句老婆舌,可我壓根就干不出作奸犯科的事兒!」
她怕別人不信,乾脆三根指頭向天,發起了毒誓,「抬頭三尺有神靈,我如果說半句假話,我……我就天打五雷轟,以後生孩子沒**兒,全家都死光!」
這可算是重誓了!
大家一看溫玉蘭這副「急赤白臉」的樣,大概心裡也就有公論了。
悄聲的議論開了:
「哎,真是王大慶搞的鬼?」
「明擺著呀!是他惦記上張玉娥了,給人家下了藥!」
「那玉娥就不算是偷人?是被陷害的?下藥算犯法吧?王大慶的膽子也太大了!」
「這不好說!看著吧,也許後面還有事兒呢!」
「……」
一時之間,講什麼的都有。
李杜娟轉了轉眼珠,大力的揮了揮手,「現在王大慶也沒在,到底咋回事?誰也說不清!反正,我就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張玉娥睡在一個被窩裡了,這事兒錯不了!我兒子在城裡拿工資,那也算是人上人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憑什麼還繼續穿張玉娥這雙破鞋?離婚!必須離婚!小寶也要歸趙家!」
這就定案了?
張玉娥緊緊的抱著孩子,驚慌失措的搖了搖頭,「不!我不離婚!小寶我誰也不給,他還吃奶呢,他離不開我!」
丁紅豆開口安慰她,「姐,你別聽「拉拉蛄」叫!離婚?那是你跟姐夫的事兒,別人說了不算!至於小寶呢,只要你想要,趙家就搶不去!還有那個王大慶,他也別想逍遙了!我下午就去報案,必須查清他背後還有沒有指使人?」
報案?
查指使人?
李杜娟一聽這話,扭頭和兒子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了。
儘管如此……
她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兒,在心裡飛快的盤算開了:孫子抱不走了,兒子的傷可不能白挨!
李杜鵑不敢跟丁紅豆「硬碰硬」,卻「見風使舵」向著劉富貴求援了,「村長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你看看龍海的腿傷,這誰付醫藥費呀?」
就是想訛點兒錢!
劉家寶在一邊接話了,「嘖嘖,李大娘,你還要醫藥費啊?那玉娥嫂子這傷怎麼算?難不成你兩家對著賠?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爸可扯不清這團麻,你們如果有什麼糾紛呢,就到公安局去解決吧!」
去公安局?
別看李杜鵑平時在村里挺凶的,可如果要見「官」了,她立刻就慫了。
劉富貴讚賞的瞥了一眼兒子……覺得這幾句話有水平!
本來嘛!
兩邊原本就沾親帶故的……婆婆,大伯哥,弟媳婦打「羅圈架」,這就是家庭內部矛盾,他是真不想管。
索性順水推舟了,「對!咳咳,不是我這個村長不拿事兒,你們丁趙兩家也算是親戚了!香三臭四兒的,今天打完了,明天又好了,我可管不過來!你們先自己協商吧!不行再說啊!」
協商?
咋協商?
李杜鵑也懂得看人下菜碟……找丁紅豆要錢?能有好果子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