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年代而造成的一些錯誤!過去我在美國,通訊不方便,我們一家人就此失散了,沒有消息了,現在又找到彼此了!」
介紹完了丈夫。
還得介紹孫女兒,「哦!你還記得我那個助理丁紅豆嗎?她就是我的親孫女兒!嫡嫡親的!吳導演,以後還要麻煩你多照顧她!」
客氣一下,總沒有壞處。
吳導演驚訝的挑了挑眉,「喲,我就說嘛,那丫頭長的挺像你呀!」
話音剛落……
節目主持人張美麗來了,「導演?杜女士,說什麼呢?誰像誰呀?」
無導演趕忙解釋,「那個紅豆,是杜女士的親孫女兒!」
張美麗在電視台算是一個「大喇叭」,喜歡傳一些小道消息……一聽說這件事兒,眯著眼睛笑,沒有屁大會兒功夫就轉到安童那裡了。
她去人家那裡呢,也是有私心的,誰都願意和當紅明星走在一起,總惦著,跟人家借點光唄。
敲了門。
進了安童的辦公室,往桌上一瞧,略帶討好的一笑,「呦,這是蓮子銀耳湯吧?你那個蔣阿姨剛剛又來啦?她對你可真好!隔三差五的就給你送這些保健湯!」
安童是極其高傲的人……平時眼睛長到頭頂上,雖然和張美麗是同事,不過,心裡卻瞧不起她。
這也難怪!
安童能瞧上的人,這世上也沒幾個,「小張,你找我有事兒?」
「沒啥大事兒,閒聊幾句!」張美麗委在她的辦公桌邊,眨巴著大眼睛,「安姐,你那個十大傑出青年的節目。做的怎麼樣了?如果還需要有人幫忙,可以找我呀,我願意無償服務!」
安童在鼻子裡淡淡的哼了一聲,「嗯!」
就算是回答了,「還有事嗎?」
「哦!對了!這次五一台里主辦的聯歡會,你要參加嗎?聽說請的都是各界名人!省里各個部門的領導也會來呢!」
「還沒定呢,不過請柬已經收到了!你也收到了吧?」
張美麗有些顯顯擺擺的,「嗯!收到了!」可在安童面前,她還是低調些,「不過呢,我跟你可沒法比,你是知名大主持人,我這個呢,是我上台長那硬磨來的!馮台長有意請杜一珍也出席,畢竟杜一珍是華僑知名畫家嘛,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那天在走廊上看見我,就給了我兩張請柬,點名讓我把杜一珍和她的助理丁紅豆都請過去……」
一提到丁紅豆的名字。
安童感興趣了!
連忙直起了腰,把臉正式的轉向了張美麗,「你說誰?丁紅豆?馮台長讓你請她?為什麼?按照她的身份……應該拿不到請柬吧?」
說到正題兒上了。
張美麗神叨叨的壓低了聲音,「艾瑪,安姐,你還不知道吧?那個丁紅豆可不是一般人,上次,我搭馮台長的順風車回家,一出電視台的大門,就看見了丁紅豆,馮台長還特意把車停下了,熱情的讓她上了車!最後,還單獨把她送回了家,反正,要我看,馮台長是格外關心她,也許,是早就知道丁紅豆的身份了!」
安童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還有這事兒?馮台長為人一向冷淡,特意送她回家?切!即便丁紅豆就是杜一珍的親孫女兒,憑著馮台長的地位和身份,也不至於殷勤至此啊!」
張美麗納悶兒的瞪圓了眼睛,「安姐,原來你早知道丁紅豆是杜一珍的關係?我還以為只有我消息最靈通呢,這麼一看,薑還是老的辣呀,怪不得你才是咱們台里的王牌主持,這省里好像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兒!」
安童嗤之以鼻。
不理她這個馬屁,「好了,別說沒用的了!你說說話就跑題,難怪你主持的節目總也上不了檔次!到底最後你是怎麼拿到的請柬?丁紅豆和杜一珍,會不會去聯歡會啊?」
「哦!對了!那我接著往下說!我一看馮台長拿出來兩張請柬,就死磨硬泡的,又要了一張!這次聯歡可是省里的盛事啊!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出席!我當然也想參加了!至於丁紅豆和杜一珍會不會去?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把請柬交給導演了!自然由導演跟他們講!應該會去吧?」
安童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然無味地聳了聳肩,「哦!這樣啊?」
張美麗也是做記者工作的,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裡有點問題,「安姐,你好像對杜一珍和她的助理非常關心嘛?」
安童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眼睛都不眨,就找了個藉口,「哦!我想買一張杜一珍的話!她現在正紅!好像收藏他畫的人挺多,你也知道的,藝術品嗎?以後升值的空間大,就可以當做是投資了!」
張美麗趕忙殷勤的溜縫,「安姐,你可真有經濟頭腦,那正好!現在杜一珍正在吳導演那兒呢,談將來錄製節目的細節,你可以過去呀,跟她拉了關係,說不定能給你的畫打個折呢!」
這主意不錯!
倒不是為了給畫打折。
而是對丁紅豆有一個更深切的了解。
安童略一猶豫。
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那我這就去看看!」
也沒讓讓張美麗,自己當先就出了辦公室,直奔著藝術長廊節目組去了。
張美麗望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切!拽什麼拽?爬的越高,將來摔得越狠!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在那種競爭力激烈的電視台里,這種面和心不和的事情太多了,好多人看著挺親和,實際上卻最擅長背後使刀子。
安童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例子。
雖然藉助著家裡的條件,在電視台站穩了腳跟,可如果自己沒有點兒「狠勁兒」和「歪腦筋」,她也爬不到這麼高。
此刻……
她就動歪腦筋了。
為了能拆散丁紅豆和楚南國,腦子裡正盤算著一些齷齪的主意。
就要走到~藝術長廊~的攝影廳了。
忽聽得有人喊她,「童童,童童,等一等!」
安童回頭一瞧,「蔣阿姨,你剛剛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