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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回來了……
第1次見蔣喬就提到了信,「我在日本的時候,收到了一份匿名信,也不知道……」
她停下不說了,大概是在猶豫著如何開口……一看那個表情,就知道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兒。
蔣喬一聽匿名信,也有點手腳發涼,連聲的催促著,「你快說吧,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又接著補了一句,「你還不信任我嗎?我對你們家是絕對忠實的,我拿你就像親生孩子一樣。」
安童搖了搖頭,「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你記著吧?那次省里開的聯歡會,就是去年五一?」
「記得呀!就是李不語在聯歡會上大鬧馮庸,後來,被杜一珍潑了一臉酒,灰溜溜的走了,再後來杜一珍出了車禍那一次?怎麼了?」
安童深吸了一口氣,「我就長話短說吧,我當時先離開了大廳,心情不好,一個人在四處先逛了逛,正好看見杜一珍要出小巷,我一時衝動,當時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覺得杜一有點兒太過維護著丁紅豆,為人也過於囂張,我想給她點教訓!」
這話她只說了一半,實際上,她是覺得有杜一珍這麼維護丁紅豆,會妨礙自己追求愛情的權利和自由。
要論不要臉,誰也趕不上安童……她這番追求愛情的理念,完全就是不分先來後到的插足,她竟然能把「覬覦」別人家庭的幸福,甚至不擇手段的「強奪」,看成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也是沒誰了。
安童輕描淡寫的繼續往下說,「總之吧,那天晚上我推了杜一珍一把,可我沒料到,後果會那麼嚴重!言歸正傳吧,等我到了日本的時候,有一天,突然來了封閉迷信,說想讓我拿出幾萬塊錢,掩蓋那天晚上的事實,又給了我一個帳號,讓我把錢打到那裡……」
蔣喬急忙問,「你給對方錢了?」
「沒給,我都不知道誰是誰,我憑什麼給他錢,再說了?這就是個無底洞,我給了第1次,他肯定要第2次的,那個時候我在日本,我也懶得理他,我料想對方也拿我沒辦法,因為我在國外,鞭長莫及……一封信之後,看我沒寄錢,那邊就銷聲匿跡了!」
蔣喬略微沉吟了一下,「所以,你是擔心你現在回國了,對方會接著敲詐?」
安童點了點頭,「我雖然只是推了杜一珍一把,可我那只是一時衝動!即便法院追究,也擔不了什麼責任,畢竟是司機超速才撞了她的!」
多不要臉?
到這時候還狡辯呢!
然而……
她雖然表面上這樣講,可心裡也沒底……如果丁家把自己真告上法庭,再加上證人的證詞,以及杜一珍現在的情況,結果還真說不定是怎麼樣呢?
弄不好就會蹲大牢!
那樣的話……不但一輩子都毀了,還會被家裡的人嫌棄。
她當然不想有這樣的結局了。
安童接著繼續講,「我是著名主持人,社會地位不允許我出一點錯,還有我的家人和姓氏,更不允許我給他們帶來恥辱,我是因為這事兒才煩心的!」
蔣喬確實是安家的一個忠實的走狗……
都到這個時候了,不勸安童趕緊承認錯誤自首,反而還想辦法幫她逃避責任,「那封匿名信你拿來了嗎?拿出來,我幫你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總之,我以為,這個人一定就在你我身邊,至少她是認識你的,大概也在那天的晚會上,而且,她還知道你在日本的地址,這個範圍不大,咱們先找到她的人再說,放心吧,這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瞞過去的!」
她又神態堅決地補充了一句,「總之你身邊還有我呢,只要我在這個城裡,我就會幫你盡心盡力地鋪路,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前途,要不然我跟你父母也沒法交代呀。」
安童點了點頭,在褲兜里掏出了那封匿名信,兩個人趴在辦公桌邊,開始研究上了。
說實話,在信上也看不出什麼,都是報紙上剪的字,並沒有筆跡,上面只簡單地寫了一個銀行帳號,另外是幾句話……想要隱瞞你傷害杜一珍的事實,就把錢寄到這裡。
可信封上的地址必須是手寫的了,字跡還算清秀,拼寫上也沒有錯誤,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來好像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