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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實雖然喝了點小酒,也有點兒熏然然的……可他畢竟還是沉的住氣,懂得事情的輕重緩急。
此刻……
也沒跟江夏多說,輕輕的推開了她,「咱們以後再聊吧,我現在得趕緊把小庸追回來。他剛喝完酒不能開車,另外呢,他現在這個情緒,也不適合找任何人談話。」
快步就追了出去。
到了門外,正趕上馮庸坐在方向盤後,要發動馬達……柳如實連忙張開雙臂南站的車前,「小庸,你趕緊給我下車,你現在開車就是犯法,懂不懂?你這樣萬一發生交通事故了,不到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別人的家庭。」
他當領導當慣了,開口就是教訓人的態度。
不過呢,話也說的沒錯。
馮庸不甘心的揮了揮手,「柳伯伯啊,你起來,我沒事兒,我沒喝多。」
「你看吧,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柳如實幹脆走過去,打開車門,把馮庸從方向盤後拽了出來,「別多說了,就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就在我家休息。我這也是對你負責任,要不然你出了什麼事啊,我給你父母沒法交代,哦,對了,還用不用給你媳婦兒打個電話呀?」
他完全可以派個司機把馮庸送回去的,可他還是覺得把人留在自己的家裡更穩妥些……怕馮庸酒醉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後悔的事兒,等酒醒之後,不好收拾殘局。
這是出於關心。
索性扶著馮庸回了屋,和媳婦兒兩個人一起把他安置在了客房。
江夏殷勤地底來了醒酒湯。
馮庸也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人家「長輩」既然這麼安排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太過,堅決讓人家擔心……索性囫圇地答應著,「我知道啦,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你們別管我了,我也沒喝多。」
「好!好!你沒喝多。」柳如實的語氣里略帶著幾分長輩固有的埋怨,「這都怪我,好好的,跟你喝什麼酒啊?行了,行了,別說了,趕緊睡覺吧。」
悄悄關上房門,退了出來。
江夏跟著他的身邊,輕聲地嘀咕著,「我對馮庸也算了解吧?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看他對男女關係,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上次不也是嗎?和李不言說離婚就離婚了,這回是怎麼了?喝酒醉成這樣?我倒是挺好奇的,他現在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我明天去查查。」
柳如實瞪著他一眼,「人家夫妻關係什麼呀?你查什麼呀,沒事閒的?我問你,小茉莉到現在還沒回來,人呢?去哪兒啦?你趕緊給我找去。」
江夏委屈的撇了撇嘴,「老柳,以後小茉莉的事……我不管了,她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也該成家立業出嫁了,女大不中留,她在外面有點什麼事兒?交個什麼朋友?我哪管得住啊?」
丈夫不在高位了,她也敢多多少少回嘴了。
江夏說的也對。
女大不中留!
柳璇已經25了,確實該找婆家了……她雖然心心念念的想著楚南國,可人家不理她,她也沒辦法。
她也沒有那些三貞九烈,從一而終的想法,只覺著自己的年齡慢慢大了,不能把青春就這麼蹉跎下去,偷著,摸著,背地裡也相過幾次對象,可暗中跟楚南國一比,卻還是不甘心,總覺得自己見過「仙桃」了,幹嘛還要吃「亂杏」啊?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麼貨色?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被人家穿爛了的x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仙桃」能隨便輪到她嗎?
今天晚上……她是和同事約好一起吃飯去了,順遍又相了個對象,對方的條件還不錯,說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博士,可人家沒看上她,嫌她太嬌氣,不好伺候,尷尬地把晚飯吃完了,她這就往家走。
剛到了大門口……
暗影處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張開雙臂,攔在了她的面前。
柳璇嚇了一跳,捂著心口倒退了一步,藉著路燈,往來人的臉上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到對方的臉,立刻倒吸一口冷氣,「怎麼是你?你從監大牢出來了?」
又四下左右瞧了瞧,聲音神叨叨的壓低了,「你?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萬一讓別人看見你和我在一起……」
「你和我在一起怎麼了?我管不了那麼多。」張保全支著豁牙子,「媽的,我胡漢三(電影任務)又回來了!這幾年,老子在監獄裡可是憋壞了。」
乾脆伸出指甲帶泥的右手,在柳璇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喲,你倒是越長越嫩呢?也對!你才二十五,雖然生過孩子吧,可恢復的還算不錯,保養的也是細皮嫩肉。」
「什麼生過孩子?你別胡說八道。」柳璇的臉色發白,雙唇打戰,「你這個流氓,我不認識你,我告訴你啊,你如果再胡說八道,我就上公安局去告你,讓你再回大牢。」
「呵,你想就此不認帳啊?沒那麼容易。」張保全擼胳膊挽袖子的,從衣兜里掏出了一疊照片,「啪」的一聲,甩到了柳璇的臉上,「你說不認識我,就不認識我?那咱們這些親密的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想把我送去公安局?正好!咱倆一起過去,我也想請警察幫我查一查……你在農村偷著生下的那個孩子,到底給遺棄到哪去了?」
他惡狠狠的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還真就抓著柳璇的胳膊要去公安局。
柳璇害怕了。
丟不起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