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解開安全帶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也是沒有想到洛澤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如果說是遭受過什麼精神上的傷害的話,應該是從我被領養的時候說起,先是領養家庭的冷漠,再是父母認回時的漠視,緊接著是被保姆兩年的虐待,然後是捲入了一起連環殺人案件,最後是長達三年的校園暴力。」
洛澤一下子呆住了,也是沒有想到韓悅會經歷這麼多。
韓悅說完這些後低下了頭,洛澤也看著方向盤不語。
良久。
洛澤:「抱歉。」
韓悅搖頭:「你沒什麼好抱歉的,至於細節方面,我不想去回憶,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還是等等吧,我沒有那個強大的內心去描述。」
洛澤聲音有些啞:「好,慢慢來。」
看著韓悅離去的背影,洛澤發起了呆。
明明是一個很陽光的女孩,怎麼就經歷了那麼多?
洛澤拿起手機搜了一下這幾年的連壞殺人案,根據韓悅所說的時間線,也找到了四年前的那個新聞。
連環殺人案件唯一倖存的少女,罪犯竟然是少女家中聘用的保姆。
洛澤的視線緊鎖住這句話,打開車窗開著韓悅快要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又坐了下來。
他是不是問的太早了些?
洛澤心裡不免的有種懊悔感。
韓悅的狀態不是很好,從進了家門以後,許久都沒有出現的幻覺又再一次出來了。
她看著離自己不遠的那個拿著帶血的刀的女人,站在門口久久的都不敢上前一步。
儘管是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