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哪裡能跟陳思說實話?
要是真的讓母親知道了自己闖進了寧家別墅砸場子。那她老人家不得被氣個好歹的?
實話打死都不能說!
她笑眯眯的一回頭,隨口編了個理由。「媽你想什麼呢?像我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怎麼能做那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呢?再者說了,寧中天的這個女兒平時就瘋瘋癲癲的,沒準兒她只是嫉妒我嫁給了周祁衍,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好休息,外面的這些事情啊,我來解決!」
直到寧小柔叫啞了嗓子。說話都直喘粗氣,寧雅才施施然的端著一杯白開水打開了病房的門。
「罵夠了?要不我給你轉個帳,你再罵十塊錢兒的?」
「寧雅!你不要臉!」
寧小柔扯著自己的破鑼嗓子又罵了一句,她被兩個保安按著對面的牆上,憋的通紅的一張小臉上怒不可遏。
看著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寧雅勾著嘴角淡淡一笑。
「我不要臉?論不要臉,誰能比得上你們母女倆?那不要臉的本事可謂是登峰造極呀,要不你再罵的大聲點?讓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孫欣當年是怎麼勾引寧中天的,也讓大傢伙知道知道什麼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說到這裡。寧雅冷哼了一聲。
之前被打了一巴掌的帳還沒算呢,這寧小柔竟然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不痛快。
要是不成全她,到現在她們母女兩個不近人情了!
想到這裡寧雅一抬手,示意保安放開寧小柔。
「幾位保安大哥都休息一會兒吧。一條瘋狗而已,犯不著讓幾位大哥這麼勞心勞力的。」
幾個保安當中還算年長的一位對其他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很是自覺的帶人轉移到了不遠處的位置,一個個眼光口鼻關心。全當自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而寧小柔渾身癱軟的靠著冰涼的牆壁,咬牙切齒的瞪著寧雅。狠狠地一口唾沫啐在了寧雅腳下的地面上。
「寧雅,如果不是你。我媽媽根本就不會住院!我現在要你去給我媽媽道歉!去給我媽媽磕頭認錯!」
「磕頭認錯?憑什麼?你媽媽頭上長角了?還是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寧中天的種啊?」
寧雅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小柔,毫不避諱地笑出了聲。
「寧小柔,你能不那麼天真嗎?你們母女兩個當年算計我母親,後來又算計周家,你是不是巴不得周祁衍手術失敗,好借著他未婚妻的名頭獨占周家家產啊?可我現在坐在你最想做的周太太的位置上,你們母女兩個的計劃落空了,想必也很失望吧?」
寧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溫柔如水,她簡單的陳述著事實,在寧小柔的心裡補了一刀又一刀。
她也想明白了,像孫欣母女這樣的人只有奪走他們認為最重要的東西,才算是真正傷害了他們。
譬如錢。
譬如男人。
再譬如,寧家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