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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河身上穿著一件素雅的旗袍,立在了他的身側,「江河,連瑾真的偷偷立下了遺囑,將她手裡的股份都留給了以沫嗎?」
她面上柔和,一向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內心卻早已對歐連瑾那個賤人和她那對賤兒女恨之入骨。
秦江河脾性不好,此時聽到方秀河似是不信地問他,他陰沉了一張臉,不耐煩說了一句,「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手。」
方秀河雙眼立即蓄滿了淚水,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秦江河這才放緩一些語氣,「待會兒以沫回來,你好好哄哄她,務必把手裡面的股份騙過來。」
方秀河知他的心思,他的舉措也正好合她的心意,自然滿口應承了下來。
他們在客廳等了許久,秦以沫才姍姍來遲。
秦以沫一進門,並沒給他們好臉色,甚至都沒叫秦江河一聲。
秦江河顯然變了臉色,冷聲諷刺,「怎麼?出去幾年,連你老子都不認了?」
「哦?我可還不記得我還有這麼一個便宜爹?」她的性子早已變了許多,秦家這一窩子壞心腸,她可不想再過多糾纏。
她徑直走過了客廳,往餐桌前一坐,看著桌面上空空如也,她不由淡笑了一聲,「菜呢?不是叫我來吃飯嗎?」
秦江河被她一番無視與冷待,心裡氣悶,可心裡想著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好強壓著心底的怒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我勸說要懂得忍耐。
秦以沫似乎覺得鬧得還不夠,更是來了一句,「既然連吃的都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她掃視了一圈,她在秦家唯一的牽掛,她的弟弟秦子桑並不在。
那麼,她也沒理由繼續待下去,和這群人待在一起,連呼吸都感覺變得很是渾濁。
「誰讓你走了?」秦江河冷哼一聲,「等子桑下來了,就開席。」
其實,秦子桑在秦家的待遇並不好。方秀河背地裡總是暗中挑撥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但偏偏秦子桑似乎自小跟在方秀河身邊長大,認了她這個媽,對她很是孝順,她也就不急著解決他了。
秦以沫一想到快要見到弟弟了,眼底漫上了一圈水霧,這些年,子桑他還好嗎?
不一會兒,秦子桑就出現在了樓梯口,她出神地看著,子桑長大了,長得很是英俊帥氣。
然而,秦以沫剛要叫他,他就一股腦衝下樓,跑到了方秀河的身邊,「媽,你們怎麼把她給叫回來了?」
姐弟多年重逢,沒有久別後的欣喜,有的僅僅是另一人的厭惡。
秦以沫的心底,像是被狠狠地紮上了一刀,鮮血淋漓,痛楚不已。
她不再吭聲,看上去秦子桑對方秀河這個繼母很是喜歡,想來方秀河表面上待他也是不錯的。
只要弟弟過得好,她也沒什麼好介懷的,秦家欠他們媽媽的,她一個人來討回就夠了。
「小姐回來了,姑爺也來了。」有傭人開了門,欣喜地說著。
姑爺?秦以沫被這個稱呼給刺到了,也是啊,秦笙歌頂替了她的身份,如今可是唐少荊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