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和你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要對她負責。」唐敬忠不過一句話,唐少荊就無力反抗。
但他還是想要為秦笙歌爭取一二,「未婚妻的名分,是我欠笙歌的。」
唐敬忠卻怒了,「你還是我們唐家的繼承人嗎?在唐家人的字典里,不能出現『虧欠』二字。」
唐少荊面色一冷。腦海里浮現出了他失明時照顧自己的那一道小小的身影。
「爺爺,我必須對笙歌負責。」他決定了的事情,也不容人輕易改變。
唐敬忠卻從一旁的茶几上,拿過了兩本紅本子,丟在了他的懷裡。
唐少荊接住,打開來一看,發現是他和秦以沫兩人的結婚證。
「你什麼時候去弄的?」唐少荊沉默了一下,想到唐敬忠早有準備,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我不管你和秦笙歌從前的過往,我只認可以沫一人。」唐敬忠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帶著唐三和萬橫離開了。
唐少荊在休息室里,待了很久,才獨自開車去了別墅。
客廳里的燈暗著,他往樓上走去,房間裡的燈也是暗著的。
他開門進去。耳邊傳來的是秦以沫的平緩的呼吸聲。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睡得這樣安穩?
唐少荊冷著臉,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打量著秦以沫的睡顏。
秦以沫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唐少荊面色一沉,伸手把她給拽了起來。
秦以沫睜開了惺忪睡眼。瞪著他,「大半夜的,我還要睡覺呢。」
「今天的事。給我解釋清楚。」
原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秦以沫瞬間清醒了。
唐少荊唯獨在秦笙歌的事上,屢次栽跟頭。
或許是他一直在欺騙自己。不願去看清秦笙歌罷了。
秦以沫有幾分嘲弄地看著他笑了,她笑了一會兒,反問他。「視頻里的事,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並不用多說,唐少荊就已經猜到了當時是怎麼回事。
「笙歌她只是擔心你的存在。會威脅到她。」唐少荊還在為她開脫。
秦以沫不怒反笑,「那麼視頻呢?」
在他們的訂婚宴上,播放這樣的視頻,秦笙歌難道沒有為自己想過?
「唐總,前前後後,被算計的人只是我。」秦以沫扯過了床頭的外衫披上了,夜裡面還是有些涼的,她還不想感冒了。
秦笙歌的舉動,無非是想到了在訂婚宴上出現的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當時播放秦以沫的不雅視頻,以後她就有了理由,讓唐少荊遠離秦以沫。
但她沒有算到的是,從在高定禮服店裡的休息室裡面開始,和秦以沫發生的關係的,就已經變成了唐少荊。
這一段視頻,最終毀掉的不是秦以沫,而是她自己的訂婚宴。
到了這個時刻,唐少荊已經明白了,他陰沉著臉,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做,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秦以沫只覺得好笑,「唐總,不如你教教我,我應該要怎麼做?」
唐少荊的手收得更緊,似乎是要將她的脖子給掐斷了一樣。
脖子上的力越來越大,秦以沫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她的眼睛卻是在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