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華略一沉思。當即明白了秦江河的意思,也不問緣由的回應道:「秦總都這樣說了,那黃某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各懷鬼胎的老狐狸再次笑著寒暄了幾句之後,各自心滿意足的掛掉了電話。
黃文華沉思之際,一旁的助理見老闆不再追責,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聲,「黃總,秦江河這老狐狸。該不會是擺了個鴻門宴吧?」
黃文華回神,瞥了助理一眼之後嗤笑一聲,「鴻門宴?這老傢伙如今自身難保,哪有心思對我擺什麼鴻門宴,想來是有了什麼計劃單憑自己沒法完成,所以想要找個合伙人罷了。」
助理連連點頭。仍是憂心忡忡的繼續道:「可這秦江河真的信得過嗎?該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畢竟知女莫若父,秦江河如今雖然已經不是秦氏總裁,但若說對付秦以沫,他的主意比我們多,我們雖從來都不是朋友,但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他若是有腦子,不會將我這個隱形盟友往外推的。」
黃文華一副成竹在胸的得意模樣。
「黃總深思熟慮,早就將一切都洞悉清楚。是我愚昧了,竟然還想著提醒黃總。單憑黃總的能力和智慧,別說是區區秦氏。未來將那赫昇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助理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一味地去提醒黃文華做事,而是轉而吹捧起他來。
這一頓彩虹屁可是拍的黃文華身心愉悅。眉開眼笑,下巴儼然就要揚到了天上,自然也就忘了剛才助理辦事不利的事情。
「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先下去吧。」黃文華衝著助理擺擺手,那助理也是趕忙退了下去。
秦江河一家人搬出秦家老宅的日子轉眼就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以沫就帶著一行人來到了秦家老宅。
其實她大可不必看著秦家人搬出去,更不是為了監督他們不讓其搬走原本就屬於老宅的東西,畢竟這些事情有專門的審核人員處理就夠了。
唯一的原因,也就是為了看看這一家三口懊惱怨恨,想幹掉自己卻又干不掉的表情,宣洩一下她心中由來已久的情緒。
當秦以沫趕到的時候,秦江河等人已經將老宅收拾的差不多了。本屬於他們的東西都被搬上了幾輛貨車,剩下的都是歐漣瑾以及之前的長輩留下的東西。
雖然也有一些東西價值連城,但秦江河還是很識相的沒去動它們。
總歸要給自己留點臉面的。
即將要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若說心中沒有一點難過當然是不可能的。秦江河陰沉著一張臉,方秀河和秦笙歌亦是垂頭喪氣著。
而此時和帶著盈盈笑意的秦以沫撞個正著,就是秦以沫故意想噁心人了。
「秦以沫!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還好意思來見我們!」最先發現秦以沫的秦笙歌大吼大叫。宛若潑婦罵街一般。
「秦笙歌,你怎麼到現在還是拎不清呢?」秦以沫無奈的嘆了口氣,滿臉的戲謔帶著淡淡的浮誇,「這裡是我的家,我可不是為了見你們,而是想看看霸占了我家幾十年的蛀蟲還在不在了。」
「秦以沫你少得意!就算你現在一時威風又怎樣!少荊遲早會幫我們將這一切都奪回來的!」
秦笙歌氣的胸脯起伏不定,她至今仍是不能接受從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的事實。
秦以沫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了,「哈哈,秦笙歌你知道嗎,你的腦子若是但凡好使一點,也不可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還在指望唐少荊幫你奪回這一切?我問你他從始至終可曾幫過你一點?不過都是你這個可憐人的白日做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