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回去和領導再討論一下吧。」老師說完就走了。
蘇綰綰在教學樓複習了一早上,把專業的書基本都看完了。
她心裡有了底,至少到期末的時候才能抽出身去處理一下店裡的事兒。
想起和蘇繡約著要去畫展的事情,蘇綰綰收了課本,再帶了兩瓶汽水回寢室。
蘇綰綰走在路上,席慕遠突然叫住他。
蘇綰綰停下之後,席慕遠又半天沒有說話。
「席慕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畢竟他們也是一個組待過的。
席慕遠糾結了半天,才磕磕絆絆的開口:「綰綰,我……我聽說。丁思源在你的絲帕里塞了細針?」
「是這樣。」
席慕遠想著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就覺得愧疚,他怎麼這樣了?
「綰綰,我。能不能問問你,你打算怎麼辦?」
說到這,蘇綰綰心裡跟明鏡似的,席慕遠這是來給丁思源說情來了。
不愧是她欣賞的人,還有點擔當,普通人遇上這樣的事情,只怕是躲避都來不及。
偏偏席慕遠還往她跟前湊,難為他了。
蘇綰綰笑出聲,看的席慕遠心裡沒底。
「席慕遠,我從來沒有想過為難她,只不過,她做的這事。已經超過我的底線了。」
意思就是,她不會隨隨便便就算了。
「我替她道歉。」席慕遠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蘇綰綰把他扶起來,嘆息了一聲。
「不是你的錯,」蘇綰綰淡淡的說道,「席慕遠,我敬重你明白是非。如果你繼續不辨黑白,我們的友誼就到頭了。」
說完這話,蘇綰綰轉身就走,席慕遠想追上去,卻又覺得自己沒臉,只能放棄。
蘇綰綰回到寢室,薑茶茶接過她的汽水的時候,並沒有以往的驚喜,而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蘇綰綰笑道:「怎麼了?今天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汽水不好喝,還是你不想喝汽水了?」
薑茶茶擔憂的說道:「綰綰,早上你不在的時候老師又來過了,好像是想勸你接受丁思源的處理,我覺得你還是儘快告訴霍謹言吧。憑我們幾個沒有辦法拗過學校的。」
蘇綰綰點點頭,她心裡有數。
有些時候並不是所有的公平正義都能體現的,還得用上那麼一點點的手段,去拿到屬於自己的正義。
到畫展開始前夕,蘇繡也沒有心情打扮了,拿著一個包就打算和蘇綰綰出門了。
蘇綰綰不願意讓自己的事情影響兩位室友的心情,強行按著給蘇繡化了妝,還盤了頭髮。
蘇繡捏著蘇綰綰的手,吸了吸鼻子,「綰綰,你這麼好,這要是畢業了我可捨不得你。」
明明自己心情不好,還想著要給他們買汽水,逗她們開心,這樣的室友去哪兒找。
蘇綰綰捏著她的臉笑道:「好了,別貧了,快走吧,去看看你跟我說的那位帥得不得了的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