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走後,杜鵑隱忍多時的淚水再度落下。
她嚎啕大哭著,看著王冰說道:「你看看你,連個外人都知道女兒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你還有沒有良心?」
王冰癱軟在地上,輕輕搖了搖頭。
會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有什麼要緊的。
「我警告你,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女兒不出面就能解決了的。我們全家的小命都記在女兒一個人手上。」
「你什麼意思?」杜鵑擦了擦眼淚,就算她什麼都不知道,可也明白丈夫說的話。
怎麼像是被人威脅了?
「你知道什麼?我原先也後悔了。但是有個男人來找我,他清楚的知道我父母你父母還有人家小兒子都在哪,我們全家上下那麼多的人命。難道你就想這樣交待出去嗎?」
杜鵑聽完心裡的無力感深深的籠罩了她整個人。
除了哭,她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蘇綰綰從王家離開以後,去了一趟學校。
她給在學校是保安給大叔買了一包煙,再告訴大叔,如果王小春的母親來找她的話,請大叔立刻打電話通知她。
大叔收了東西,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蘇綰綰回到公寓裡,滿心以為霍謹言該是回來了,卻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蘇綰綰還是覺得心裡失落,又擔心霍謹言忙了一早上,連飯都顧不上吃。
她下樓之後買了一點東西,帶去醫院。
醫院裡亂坐一團了。人多的不行。
蘇綰綰一打聽才知道,離京市不遠處的一個小村里,出現很多人生了怪病。
那些病人稍稍有些傷口便不住的流血。
霍謹言正和院裡其他專家進行探討,似乎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蘇綰綰不願意去打擾霍謹言。
她把自己買好的早餐交給護士,請他代為轉交給霍謹言他們一整個科室的人。
蘇綰綰乾脆去了店裡,李幼圓過來告訴她:「姐姐。李珂潤,就那個李老闆早上過來一次聽說,想找你談投資的事情。」
「那好,我這就過去。」蘇綰綰又在店裡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大事,這才去找李珂潤。
李珂潤剛從國外買了一套老式的留聲機來。
他這人一向愛收集古董,整天陶醉在那些舊東西的韻味里,也不亦樂乎。
「李老闆在家嗎?」蘇綰綰隔著院牆喊門。
李柯潤家養了一隻薩摩耶,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蘇綰綰逗著那隻狗。
過了一小會兒,李珂潤慵懶的下來,身上還穿著睡衣。
不知道他是睡了沒醒,還是打算要睡了。
「你來了,」李珂潤打了一個哈欠,「我今天可是難得早起去你店裡找你,你卻不在,我剛回來補覺你就來了。」
蘇綰綰拿出自己手上的水果,陪著笑臉,「不如我給你做個點心,算是賠罪怎麼樣?」
李珂潤突然又說道:「你是不是放假要回家了?投資的事情要不要推後推?」
蘇綰綰愣了一下,帶著些遺憾說道:「李老闆我暫時怕是走不了了,前陣子我牽扯進了一個案子裡,好不容易才證明我同案子沒有太大關係,不過眼下我還是不能離開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