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向了沈清妍,嗓音更是好似夾雜了碎冰,能將人全身血液凍結,「我沒有接住?沈清妍,你真當我是瞎的?敢摔了我母親的鐲子,你做好要付出的代價了嗎?」
不等沈清妍的回答。沈秋水又看向了魏雅茹,「兩面三刀,不停地告我的狀,魏雅茹,你真的以為,我對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給了她們母女倆一個涼涼的笑容之後,她慢慢的轉頭看向了沈建業。
五年前開始坐牢的時候,她對沈建業的情緒很是複雜。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一己私利,對自己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不僅讓真正沈家大小姐的自己成為了私生女,還讓自己替別人頂罪,換取沈家的榮耀。
可是五年時間,將近兩千天,一樁樁的事情足以讓她認清——
在沈建業的眼中,只有利益,根本沒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既然如此。她何必留著最後一層遮羞布?
冰冷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情感,紅唇卻挽了起來,冰冷的笑弧爬上了她的眉梢,整個人透出一種冷艷的感覺,「還有你,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到底是因為什麼,你真的忘了嗎?
你不過是個山里走出來的窮小子,如果不是我媽媽幫你打點。你能擁有今天的一切嗎?可是你做了什麼?霸占了外公的家業不說,在外面勾搭了小三,氣死了媽媽。現在還這樣對我……」
她眼睛眯了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的覺得你還算個人嗎!」
沈建業對於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是心知肚明。並且向來都是堂而皇之的享受著這一切,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聽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指責自己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了。「沈秋水,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沈建業。」
冰冷的三個字,讓沈建業怔了一下。
平日裡,大家都注意客套,很少有人叫他的名字。
即使是魏雅茹,也不會連名帶姓的叫他。
此時,被沈秋水這麼叫,他有那麼幾秒鐘反應不過來什麼情況。
沈秋水卻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就繼續說道,「我不怎麼跟你說話,該怎麼說?之前的種種,我全部都可以不跟你算。今天……」
她指著地上碎裂的鐲子,冷聲說道,「這件事,你要怎麼處理?如果你處理的夠好,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處理的不好,那就讓整個沈家為我母親陪葬吧。」
這句話說得算不得多麼的鏗鏘有力,但是一字一句的卻格外的有穿透力,好似很有畫面感,已經讓人看到了沈秋水之後冷冽的報復。
在那一瞬間,沈建業甚至想逃。
可是剛剛拿到了與晏氏集團繼承人的婚書,沈秋水又是剛剛從牢里出來無依無靠的存在,他怎麼會怕?
他咳嗽了一聲,定了定神之後說道,「秋水,我知道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情很難過。但是鐲子已經碎了,就碎了吧……」
「那是不是我弄死沈清妍,也可以說,已經死了,那就讓她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