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頭就好似針刺一般的疼痛。
現在,聽到晏星河那麼說,她突然有一種釋然。
不論多少人說過多少讓她放棄的話,總有一個人了解她心裡的傷。
晏星河察覺到懷裡的人的失神,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沈秋水才猛地回頭,想到自己呆呆的望著他的模樣,一定是傻到了極致!
她搖著頭說道,「沒有什麼。」
說著她退出了他的懷抱,抬眼看向沈清妍說道,「你還記得我那天離開沈家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原本沈清妍想回一句,誰會記得她說過的話?
可是鬼使神差,她的腦子裡就是閃過了沈秋水當時說的那句話——
【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要,那麼就看著沈家的衰敗吧。】
不僅如此,她甚至能回想起當時沈秋水說這句話的眼神,那充滿著深切的恨意。
當時,沈清妍就感受到了害怕,可是又覺得婚書已經到了手裡,沈秋水一個剛剛從牢里出來的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現在,她突然感受到,沈秋水當時的話,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從她面上的表情,沈秋水就看得出沈清妍想起來了。
沈秋水扯唇笑了笑,涼涼的說道,「對了,還有一點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回去轉告一下,我現在是國色的繼承人。所以……即使沈家能躲得過趙南君,也躲不過我。」
扔下這句,她轉身坐上了晏星河的車。
晏星河也沒有任何廢話的上車,驅車離開。
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的沈秋水吃了一肚子的灰土,等到咳嗽了幾聲,她才猛地反應了過來。
然後她趕緊去找到父母,一起回家。
一路上,他們三個人的面上就很是不安。
只是在司機面前端著主人的架子,什麼都沒有說。
回到家裡一個個就原形畢露了。
尤其是沈清妍,心裡根本藏不住事,將她在停車坪遇到沈秋水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並沒有將她的挑釁說出來,反而將沈秋水說過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最後,她帶著些許心驚膽戰的說道,「爸,想不到姐姐竟然是國色的繼承人。她既然能在婚書上作假,讓趙南君恨上我們,會不會利用國色對付我們啊?」
沈建業想到趙南君的眼神,心裡都在發寒。
此時聽到沈清妍這麼水,一臉怒氣的說道,「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狠的心!竟然對我這個父親,下這樣的毒手!」
魏雅茹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秋水也真的是。明明都是一家人,何必非得弄成這樣?看樣子,她那天來的時候就準備給我們假婚書,為的就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很是明顯。
沈建業怎麼會不明白?
他「啪」的拍了一下俯首,冷聲說道,「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滾回來!」
魏雅茹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的說道,「怕是她不會回來吧?今天的事情,說明她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另外,她此時和晏星河在一起,更是不會將你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