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茹和王老闆自然十分配合的將酒杯舉了起來,只是沈秋水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酒杯。
高腳杯里的紅酒顏色很正,輕輕晃動就能看到杯壁上的掛杯現象,再加上空氣里甜香馥郁,可以看得出這酒是絕對的好酒。
只可惜裡面加了料。聞起來散發著些許的苦澀味道。
當然這種味道不是誰都能聞到的,沈秋水在駱姨的精心調教之下,將各項技能都點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醫學,她只要聞聞氣味,就能察覺到裡面到底有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想了想沈建業和魏雅茹特意讓她回來吃飯,又喊了一個中年油膩男……
嘖,這是要將她賣了嗎?
真以為她還是當年的小女孩,什麼都不懂,絲毫沒有防備嗎?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沈建業的眼神里很是淡然,偏偏又透著幾分看穿一切的意味。
這樣的情況下,沈建業不僅有點著急。若是都被沈秋水看透了,那麼這齣戲還怎麼唱下去?
他想著偏開視線,然後乾笑著說道,「秋水啊,一家人喝點酒不好嗎?」
「是啊,」沈秋水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的點了頭,「我來的時候開了車,若是喝了酒就沒有辦法開車了。」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是回家了,又不是去了哪裡。喝了酒,就直接睡在家裡就好了!」
沈秋水皺起眉頭,一副面有難色的模樣說道,「可是我來之前和星河說過了,吃了飯我就回去了。若是他沒有看到我回去,我擔心他會生氣。到時候他再來找我,也很麻煩的。」
似乎是在說自己的無奈。卻將她和晏星河的約定說了出來。
若是她許久不回去,晏星河就會來沈家找她。
這讓沈建業和魏雅茹都有些許的緊張了。
他們的算計之中,並沒有晏星河。
若是晏星河真的來了,再救了沈秋水,那這齣戲就真的是唱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沈建業「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酒杯放到了桌上。「秋水,你這是拿晏星河壓我嗎?你攀了高枝,所以就不認你的父母了嗎?」
沈秋水看著他好似生氣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說道,「有問題嗎?畢竟我在牢里這五年,你不就當我是不存在的嗎?現在。又想表演一家親了嗎?」
「你……」
沈建業被氣的無話可說,魏雅茹伸手壓住他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然後她冷眼看著沈秋水說道。「沈秋水,今天這杯酒,你是喝得喝。不喝也得喝!」
「哦?怎麼,我不喝,你還要逼我喝不成?」
「對!」魏雅茹顯然已經懶得繼續裝下去了,「你如果不自己喝,我就讓人給你灌下去!」
話聲落下,她就喊了保鏢進來。
三個身高均在一米八的高大男人,說是鐵塔一般的壯漢也差不多,站在沈秋水的身後,跟她的身材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魏雅茹顯然看到保鏢之後,底氣更足了幾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喝!」
沈秋水壓根連看都沒有去看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保鏢,她端起那杯酒,然後在眾人期待的眼神里,全部潑向了魏雅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