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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跟伊秋蓉勢如水火,又被她一再挑釁,伊文堅終於坐不住了。
醫院病房。
沈秋水躺在病床上,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文件夾,細細地審閱。
這幾天裝病,沈氏跟國色的很多事情她不能親力親為,再加上晏星河聲稱讓她藉此機會休息幾天。
她磨了幾天,晏星河才答應讓她在病床上遠程處理事務,還讓人把文件給她送到了床頭。
「看完了?」
她剛翻了個頁。晏星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沈秋水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扭頭看向他的方向,他手邊的文件比她床頭的還要多。居然還有時間關注她。
「我只是裝病,又不是真的生病了,你這是不是裝的太過了?」
猶豫了半晌,她小聲抗議。
平時她在國色的時候處理的事情也不比這些少,只是他看不見罷了,這不過才看見了九牛一毛。就這個樣子……
晏星河眉心微挑,把手裡的文件放在一邊,起身走到床邊把文件從她手中抽離。
「看來你還是不太清楚形勢。」他伸手在沈秋水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沉聲解釋,「要想讓伊秋蓉徹底放鬆警惕,你就要做足樣子。」
伊秋蓉不是省油的燈,要是這麼久國色跟沈氏的事務不出一點岔子,她恐怕還是會有所懷疑。
而且……
「可是國色的人跟我說,她已經對伊文堅下手了。」沈秋水摸了摸額頭。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兩人對視一眼,沈秋水動作飛快地躺平,把被子拉的只露出了上半張臉,儘量自然地閉上了眼。
與此同時,晏星河不緊不慢地把那份國色的文件壓在晏氏的文件中間,轉身打開房門。
「伊總。」
看到來人,他微微頷首,側身讓出一條路來。
伊文堅蒼白的面色難得露出幾分潮紅,看他的表情應該是被氣得不輕。
「晏總。沈總的傷怎麼樣了?」伊文堅強忍怒氣,儘量平靜地問。
晏星河抬手示意,讓他自己去看。
病床上,沈秋水雙目緊閉,對他的到來似乎一無所覺。
見狀,伊文堅剛想開口叫醒她,身後就響起了晏星河的聲音。
「不要吵她,昨晚她疼了大半宿才睡著的。」
伊文堅只好作罷,扭頭看向面色沉重的晏星河。
「晏總。之前商量好的事,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你也看見了,我這個身子,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這是在用骨髓的事情來威脅他們。
晏星河狹眸微眯,對上他的視線,片刻後,又一臉擔心地看向床上的人,語氣冷淡地開口:「不能急於一時,更何況現在秋水還受著傷。」
「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就在昨天。伊秋蓉派人偷襲,要不是有人保護,我恐怕早就已經沒命了。」伊文堅急了。
聽到這話,晏星河依舊不為所動,只是意味深長地反問一句:「是嗎?那請問伊總,保護你的人是誰呢?」
伊文堅被他問的一怔。
他差點忘了。保護他的人是國色派來的保鏢。
要是沒有他們,他恐怕都等不到昨天就已經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伊文堅死死地攥著手指,指節泛白。
比起病房裡的其他兩個人,他還是太無能了。保不住妻兒,甚至連自己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