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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水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晏老夫人會是在這種場合下,還如此的劍拔弩張。
她明顯感覺到身旁晏星河的身子僵了一下,他雖然沒有惱怒卻面色鐵青,嘴角微扯頗為不屑的說:「父親不放心,讓我來看看南君而已,他好好的躺在那,您覺得我幹了什麼?」
晏老夫人一噎,轉頭見趙南君雖然面露委屈確實沒有其他問題。可是又想起當初晏星河的威脅,她又再次怒氣沖沖的開口:「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伎倆。若不是我來的快,南君這次又要被你冠上什麼罪名!上次是非禮,這次是什麼?殺人嗎??為了個女人,自己的血脈親人都可以隨意殘害,你也配做我晏家的子孫!」
這不分青紅皂白,毫無底線。毫無原則的偏愛,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插在晏星河的身上,
同樣,也插在了沈秋水的身上。
她瞧著這老太太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原以為就算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好歹是非能分得清楚,沒想到,這幅無理取鬧,自大狂妄的嘴臉比起晏珊珊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伸手握住晏星河緊握成拳的手,輕笑出聲:「晏老夫人,您今日是不是出門太急,忘記帶老花鏡了?」
突然的插話,讓晏老夫人愣了一下,她終於正眼瞧向沈秋水,上下打量了一番,當看到她和晏星河緊握的雙手時直接將怒火轉移到她身上來:「你又是什麼東西!長輩在說話,就好好聽著。隨意插話,毫無教養!」
晏星河反握住沈秋水的手,搖了搖頭,眼神略帶擔憂。
晏老夫人和晏珊珊的撒潑耍賴,那可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不想禍及沈秋水。
沈秋水緊了緊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臉上依然掛著那副假笑直視著晏老夫人開口道:「晏老夫人,我這麼大個活人就站在您面前。您卻問我是什麼東西?趙南君好好的躺在那,身上該有的都在,不該有的也在,您來質問星河對他做了什麼?您要不是忘記帶老花鏡看不清,那傳出去別人怕是要以為您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是一個聽了閒言碎語就被輕易哄騙的傻老太了。秋水覺得您在晏家舉足輕重,肯定不是這種人,您說對嗎?」
躺在那的趙南君驚嘆沈秋水的口齒之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他不該有什麼???
「自然不是!」晏老夫人想都沒想就應了,這個問題,她能答「是」嗎?顯然對於這個自傲的晏老夫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轉個彎才發覺是對面這看起來風輕雲淡的丫頭給她挖了個坑。
她既然說了「不是」,自己就得做出個是非分明的模樣來,否則不就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烏黑的眼珠子冷冷的瞪了一眼沈秋水。轉頭看向晏星河,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怒火,放低了聲音問:「你既然說是你父親讓你來看看南君的,如今看也看過了,可還有事?」
語氣雖少了鋒芒,卻一如既然的清冷。
仿佛眼前的孫子,是一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媽~~~」晏珊珊見晏老夫人這麼輕易就放過晏星河哪裡肯,伸手拉了拉晏老夫人的衣袖。卻被她瞪了回來。
晏星河好似已經習以為常,面色如常的搖搖頭,拉著沈秋水轉身離去。
想套的話已經套出來。倒也不急於一時,無謂在這裡跟晏老夫人和晏珊珊爭吵。
晏星河拉著沈秋水走在前頭,腳步有些急。沈秋水只好小跑跟上他。
她看著前方的背影,心裡七上八下的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