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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的話一下就點醒了蘇雨筱。
雖然知道胡瑜飛沒有考大學的時候,但是她為什麼要讓他就這樣毫無意義的等死呢?
她可以讓他在短暫的生命里過得多姿多彩,不比其他人少什麼。
是的,上一世的時候,胡瑜飛只出現了半年就因為先天性心臟病死了。
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後慘白著臉,三天沒說一句話,嚇得父母都以為她要變成啞巴了。
三天的時間,她都處在自責與不安當中。
自責自己時常欺負胡瑜飛,不安是怕胡瑜飛會變成鬼來找她報仇。
小小年紀,她卻已經獨自承受著欺負將死之人的煎熬。
當然,她同時也意識到生命的脆弱。
明明昨天還纏著你拉著你的手不放的人,今天卻已經沒了。
也是在胡瑜飛去世之後,蘇雨筱暗暗發誓要當醫生。
這一世,如果結局已經註定,她希望胡瑜飛在短暫的時光里能快樂一點,充實一點。
正逢星期六,蘇雨筱決定到山裡找點草藥,保心護心的和清肝防癌的。
她大約已經猜到了胡瑜飛家人的想法,大概是覺得他已經無藥可救了,不如就遠遠將他送走,也不用整天面對他徒惹傷心。
亦或者說,既然已經註定了要死,那就送得遠遠的,不說任他自生自滅,但也不想為他費神。
不管是什麼原因,蘇雨筱都決定將胡瑜飛擔在肩上,成為自己的責任。
小子,你可美吧,碰到阿姨我這麼善良。
蘇雨筱的外婆家就在隔壁的楊家村,以她現在的腳程也就走上半個小時。
跟蘇母說要去外婆家玩,蘇雨筱就帶著胡瑜飛上山了。
不帶他不行,小魚兒已經成了魚皮膏藥,黏她黏得緊。
兩個小不點上山還有點難度,尤其是胡瑜飛的小身板兒瘦弱,走兩步就累,真是恨不得能把他背到背上走。
可惜自己也是小身板兒,背著一個小水壺肩膀都酸得厲害。
這裡燒柴用的是松樹,幾乎每家每戶都能分到一片樹林,長得千奇百怪不能用作木材的松樹就會被砍來當柴燒。
如今上山砍柴的人還挺多的,比蘇雨筱大一點的小孩也跟著大人上山,大樹扛不了,扛一棵小樹回來也可以。
想當年,蘇父去世之後蘇雨筱也吃了很多苦,農活幾乎都幹過,上山砍柴也不在話下。
其實在蘇父去世之前他們家已經用上了煤氣灶,是村里第一家用煤氣灶的人家,但是蘇父去世之後家裡也很少用煤氣了。
畢竟一罐煤氣也挺貴的。
如今山上的泉水還很乾淨,蘇雨筱帶胡瑜飛走的是小路,比大路近一點,人也少,還能喝到甘甜的泉水。
用手掬了一捧泉水遞到胡瑜飛面前,那小傻子嘿嘿笑了笑,低頭就著她的手喝了起來,喝完了竟然還學小狗伸出舌頭在她手心舔了舔。
蘇雨筱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還小,阿姨准告你耍流氓。
沒有目的地,蘇雨筱就這樣走走停停,看到能用的草藥就挖了。珍貴的草藥沒有,倒是蒲公英車前草這些常見的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