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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懸空坐在她旁邊,不是很懂她的愁思。
畢竟,她有意識也不過短短三年,唯一接觸的人又只有師父一個,很多複雜的情緒她都還不能體會。
所以,對於自己曾經懷疑師父和晚晴有一腿這一點,蘇雨筱也覺得很絕望。
活了三十多年,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是個白痴怎麼辦?
「你不笨啊,你可能只是比小魚兒遲鈍……」晚晴如此說道。
蘇雨筱只覺一口鮮血上涌,差點就吐出來。
論不動聲色補刀,晚晴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父親的手術傷口已經完全好了,肝功能也在恢復當中,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復。
而母親,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整個人紅光滿面,看上去年輕水嫩,宛若二八少女,一點都不像三十歲的人。
在農村,因為常年在田裡勞作,風吹日曬,人容易顯老,三十歲的嬸子不注重保養的話,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都要老一些。
母親的情況好一點。
家裡田地少,需要母親下田的時間不多,整天除了伺候那幾塊菜地和她,幾乎沒什麼事兒。父親也不舍她勞累,母親的生活相比很多嬸子伯母都好了太多。
如今有了師父的藥方調理,看上去更顯年輕,氣色也好很多。
蘇雨筱下山的那天,正好聽到父親一臉詫異的望著母親:「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年輕了?」
母親嬌嗔的瞪了父親一眼,那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剛談戀愛呢。
見到這樣的母親,父親也只知道傻乎乎的笑,沒有多說。
哎,也是嘴笨。
「小小,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小魚兒呢?」
蘇母給她夾了一塊油豆腐,小心的問了一聲。
孩子不在身邊,二老在家吃得很簡單,就一盤青菜,這豆腐還是臨時去村裡的豆腐坊里買的。
看出自家孩子心情不好,小魚兒又沒跟著,蘇母猜測是不是兩人鬧了矛盾。
但是,跟一個小傻子能鬧什麼矛盾?
再說了,小魚兒對自己孩子是言聽計從,別人跟他都溝通不了,卻偏偏能懂她想表達的意思,怎麼看都不可能惹蘇雨筱生氣的樣子。
「別提了,師父現在對他寶貝得很,怕小魚兒跟我學壞了,每天都恨不得把小魚兒綁在褲腰帶上看著……就連這一次下山,師父都不讓小魚兒跟著。」
說起來都想哭。
當然,想哭的很大原因是因為發現自己比一個傻子還不如。
蘇雨筱覺得,擁有了七歲的身體之後,自己的心智似乎也跟著變成了七歲。
似乎是知道有一個七歲的驅殼做偽裝,自己可以任性,可以弱小,可以去依賴別人,所以就偶爾的放縱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七歲小兒。
「還有這種事兒?怎麼回事兒,洪亭,李師父是不是……」
蘇母嚇得臉發白,六神無主的望著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