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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師父一句護身法咒出口,蘇雨筱就看到小魚兒身上落下了一道光,一句一道,共兩道。
不知道自己施法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既然有師父給小魚兒護身,蘇雨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在她看來,只要師父出手,定然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果然,不出一會兒,就見到小魚兒紫色的胎光飄回來了,蘇雨筱連忙喊他的名字。
胎光入體,小魚兒的呼吸立刻就恢復了,只是師父依然凝神打坐,蘇雨筱也不敢開口。
大概等了幾分鐘,就聽到師父一聲冷哼,隨之睜開了雙眼。
「我就說這是個麻煩精,當初就不應該一時心軟。」
不滿的瞪了小魚兒一眼,又氣呼呼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好像隨時都會消散的晚晴,最終嘆了一口氣走了。
蘇雨筱問了晚晴為什麼會這樣,才知道晚晴用以燃燒符咒的火乃是她的魂火,屬陰的魂火想要燃燒陽間的東西並不容易,可以想見晚晴付出了多少。
怪不得師父會那麼生氣。
轉身,見晚晴一臉哀傷泫然欲泣,似乎是大受打擊。
「我時常問自己,我的存在究竟有什麼意義,但是好像沒有答案。囿於這一方天地間,身不由己,什麼都做不了……」
蘇雨筱看得揪心不已。
「對不起晚晴,是我的過失害了你。你聽沒聽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你的存在有著很大意義。」
「所以你不用說對不起啊。」晚晴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蘇雨筱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竟然被一隻鬼耍了!
「好啊晚晴,你學壞了,是被師父帶壞的對不對?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師父接觸那麼多,那老頭是個壞人,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變壞的。」
其實,晚晴只是一縷魂,跟她太過靠近會覺得不舒服,師父告誡過一人一鬼彼此之間都不能太過靠近,不然對誰都不好,但是兩人真的……忍不住啊。
偌大一個山谷,就一人一鬼是女生,總有些悄悄話要說,有些小秘密要分享,有些小煩惱要傾訴,不靠近怎麼行……
只是如今情況不同,晚晴的魂力流失了好多,靠近自己會有種被灼燒的痛楚,蘇雨筱很懂得分寸,並不敢靠她太近,但這還是惹來了師父的不滿。
兩人才說了幾句,那頭師父就吼了起來。
「還不趕緊睡覺,是不是都不想睡了?不想睡了就起來劈柴做飯打坐畫符。」
蘇雨筱吐了吐舌頭,忙朝晚晴擺擺手讓她回去,自己則在小魚兒身邊躺了下來。
這傢伙,魂魄又跑了一次,大概又覺得冷了,回魂之後一直緊抱著她的腰不放。
又要做幾天老媽子啦。
與此同時,遙遠的京市,依然是那個別墅,道人一身明黃道袍看起來威嚴莊重,嘴角卻有一抹血絲略顯狼狽。
「竟然又失敗了,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他?」
習慣性伸出右手食指,看著那上頭久治不愈的傷口。自從上次動用血祭遭到反噬之後,這個傷口一直都無法癒合,伴隨著被灼燒的痛處,逐漸侵蝕他整根手指。
自己用盡了方法都無濟於事,去醫院詢問,醫生也只說是傷口感染髮炎,用了藥也絲毫不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