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之事落定,顧妗姒回去慶鸞宮就叫春雨提來冷水。
「娘娘這是……」春雨看著那幾大桶的冷水頓時傻眼了。
「本宮今日言說得了菩薩福澤,你真當這玩意兒好用呢?」顧妗姒褪去外衣,赤足站在浴池內道:「拿冷水潑上來吧。」
「太后的福澤本宮區區凡胎肉體豈能受得住?」
「娘娘……」
春雨豈是蠢笨之人,聽顧妗姒此番話語便是明白了其中門道。
別看太后今日應了貴妃祈雨,聽了貴妃異夢之說,可若往後此等歪風邪氣被宮妃效仿,她罪責可就大了。
為今之計只有傷身急病,以保全自己。
也好堵住悠悠眾口,讓他人戲稱貴妃也不過如此,不過受了些許福澤恩惠就病了,可見這福澤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也好叫旁人絕了這心思。
如今雖是夏季,可夜風也是涼的。
顧妗姒足足潑了三桶涼水吹了一夜涼風,第二天便病倒了。
在御書房之時,貴妃親手送上的榮寵皇后可記著呢。
聽貴妃一夜病倒頓時心驚,親自來慶鸞宮探望。
「臣妾參見……」那臉色蒼白臥榻在床的女子鼻息堵塞,聲調喑啞顯然是病重了。
「貴妃不必多禮,昨兒才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皇后上前坐下,皺眉看著顧妗姒帶著幾分擔憂,也不知這擔憂有幾分真幾分假。
「咳咳……」顧妗姒以帕掩唇輕咳道:「臣妾也不知是何緣由,思來想去許是臣妾福薄受不得如此大的恩澤,定是如此才會導致臣妾一夜大病竟是身都起不來了。」
「皇后娘娘,臣妾……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