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柔又不瞎,這麼明顯的痕跡當然是看到了。
心頭頓時一跳,看著顧妗姒的笑顏,忽而覺得今日的貴妃竟是這般不同,那眼波流轉都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風情,抿唇淺笑的模樣,讓人看的移不開眼。
顧妤柔捏緊了幾分袖口,依言在一側坐下,收拾了下心情才道:「昨日聽聞娘娘得了一位畫技驚人的畫師?」
「是有這麼回事……」顧妗姒淡淡眯眼道:「怎麼,二妹妹瞧上那小畫師了?」
「貴妃娘娘真會說笑……」顧妤柔面色僵硬,低頭說道:「只是那畫師與以牧是好友,聽聞竟是讓娘娘招入了宮,覺得有些驚訝才問了問罷了。」
「以牧的好友?」她倒是真沒想到,隨便遇到了畫師竟跟自家弟弟是朋友呢?
那沒事了。
畫成啥樣都是絕美!
顧妗姒原本沒將這小畫師放在心上,左右她也欣賞不來這玩意兒。
如今得知沈慕白與自家弟弟是好友,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宮廷畫師千萬,能混上給皇上太后畫像的可不一樣,這畫師的畫作要的就是吹捧。
嗯,她得好好吹一波才行。
「怎不見以牧來?」顧妗姒扭頭望向顧妤柔詢問道。
「他正跟楊家小公子在河道釣魚,似乎在比試看誰垂釣的本事大,釣上來的魚更多,倒是挺熱鬧。」顧妤柔抬眸笑道:「娘娘可要去看看?」
「閒著也是閒著,看看去也無妨。」顧妗姒一挑眉,興致勃勃的應下了。
誰曾想她才準備起身,就瞧見皇上從外走了進來,腳下虎虎生風,大步踏入了殿內,仿佛當顧妤柔不存在似的,直接上來就摟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