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她身側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心。
「貴妃娘娘。」安心跪在顧妗姒的身側,忽而對著她磕了兩個響頭,那舉動再明顯不過了。
「原來是你……」顧妗姒看著安心忽而便是露出了笑,那唇邊的笑一如既往的美艷動人,她看著安心許久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道:「本宮從未想過,會背棄本宮之人,竟然是你。」
「娘娘您也背棄了他人啊。」安心眸中像是帶著幾分細淚,又像是帶著些許怨恨。
顧妗姒心頭陣陣發疼,淺笑著轉開了頭目視著前方,眸中有些濕潤笑道:「你怎配與本宮相提並論。」
安心轉身對著太后和皇上叩首,仔細言說貴妃是如此在每次侍寢承皇恩之後服用避子湯,從侍寢以來一次未落,最後又是怎麼處理隱藏此事,言說的事無巨細,再讓人沒有爭辯的餘地。
而她,也從未想過爭辯。
靳閆容沉默的聽完了全部,目光掃過下首跪著的安心,再划過另外一側的尤奇,最後停留在最中間跪著的貴妃。
他捏著手中藥方的之間帶著些許輕顫,強忍住了胸腔之中翻滾的情緒。
死死壓低氣息,看著顧妗姒詢問道:「貴妃,你是否從未想過要為朕誕下皇嗣。」
「是。」
「……」
屋內的氣息忽而便是出現了裂痕,靳閆容猛地一下便是站起了身來。
雙目像是染上了血絲,他盯著下首跪著的貴妃,看著那低眉垂眸跪著的貴妃,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刻,她都沒有任何悔過求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