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就這樣惡劣。
李金喜抱著衣袍走去宮道上的時候還打著傘,縮著脖子眯眼看去的時候,就看到蘇昭儀讓人把已經跪的昏迷過去了的巧月從秋水殿門口拖著遠去了。
巧月此刻已經感受不到寒冷了,全身上下似乎都失去了知覺。
月瑩站在巧月面前,看著巧月有些無奈的說道:「娘娘對你已是仁慈,放你自生自滅了。」
巧月有些僵硬的趴在地上,濕漉漉的地面讓巧月感受不到冷,卻又像是感受到了冷,那種徹骨的冷意從心底升起,她伸手艱難無比的上前挪了兩分。
伸手拽住了月瑩的衣擺說道:「我沒做過,沒做過那種事情……」
「為什麼不信我?」巧月的聲音有些沙啞。
「巧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月瑩看著巧月這般掙扎的樣子,有些不忍低頭,彎下腰說道:「娘娘對你早已離心,無論是是否做過。」
「娘娘都不會在信你了。」
「你如此執著,苦苦哀求又有什麼用?」
「我在秋水殿承蒙你照顧許久,如今給你一句勸,好好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月瑩說完這句話,再不想多說什麼轉身匆匆離去了。
巧月手一松砸在了地上,仰著頭看著月瑩走入了秋水殿內。
秋水殿那隨即關上的宮門,像是將她所有的期望在這一刻狠狠擊碎,心中徒然升起的悲涼和絕望叫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無力趴在冰冷濕漉的地面上,像是覺得胸腔之中的氣息都在逐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