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殿內,太后在尤奇施針之後悠悠轉醒,一時氣血不暢才突發暈厥,身上的佛衣早已被換下了。
提著一口氣的皇帝,見到太后醒了才跟著放下了心。
「把靜嬪帶上來!」靳閆容眸色深沉,轉身坐去了旁側椅子上,眉目上染著幾分凜冽之色。
「說,為何謀害太后!」靳閆容抬手,將那佛衣直接丟去了靜嬪的面前,指著衣裳道:「這衣裳是你為太后做的吧?」
「皇上!」靜嬪跪在下首,強自捏著顫抖的手道:「嬪妾沒有謀害太后,這衣裳,這衣裳怎麼回事嬪妾也不知道啊!求皇上明鑑!」
「皇上,微臣剛剛從衣物之上取出絲線查驗,這衣物之上沾染之物,是蘭夜花的汁液,汁液透明尋常並無什麼效果,但是沾染上了麻緋草就會轉變為紅色。」
「民間常有此玩鬧之趣,一盆蘭夜花的汁液,只需一滴麻緋草就足以染紅。」
「曾有古書記載,游趣之中地方民俗,信奉花神。」
「便有用麻緋草染紅池水淨身芸芸之類,微臣游醫多年有幸得知此事,卻沒想到今日竟是真能見到,著實覺得有趣。」
尤奇咧嘴笑著,那態度像是恨不得再來一次試驗。
結果這笑的太歡快了,抬頭對上了皇上那冰冷的眼神,猛地僵住了身軀慌忙低頭。
太后還擱床上躺著呢!
他怎麼就笑起來了?
靳閆容冷聲盯著尤奇,眸色沉了沉道:「你的意思是,太后這身佛衣是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