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懷王一再阻攔,她早便賜下毒酒一杯送她歸西了。
天知道她有多恨!恨透了!
柳沁意站起身來,看著地上砸碎的湯碗道:「叫人進來收拾了。」
「皇上,您既想熬著,那就熬著吧。」柳沁意側首看著靳閆容,抿唇一笑轉身出去了,那簾幔垂落下的瞬間,誰也沒看到安靜臥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睫毛輕輕顫動了幾分。
大半個月過去,皇上的病情叫朝中上下都分外憂心。
幾次來人詢問皇上何時才能上朝,皆被意妃一句皇上還在養病不便接見外臣為由拒之門外,朝務之事也開始逐漸傾向懷王主理。
朝中眾多大臣多番議論,認為懷王只能協理不能主理,如此獨占政權實在不妥。
不知是誰傳出風聲,言說皇上耳目失聰不能辨,暫且不知何時才能痊癒康復,朝中頓生亂像,以敬曉東為首一眾大臣與懷王抗爭許久,終於得見天顏。
而不想這一見卻是使得朝中人心大失去。
除去敬曉東,還有其他一眾大臣選出的代表,前往同心殿面見皇上。
所見的卻是被抬著出來的皇帝,意妃站在皇上身側道:「諸位大人見諒,皇上心悸發作嘔血昏迷醒來之後便是如此模樣,目不能視耳不能聽,恐怕對諸位大臣的到來一無所知,也不能聽進幾位大人的言語。」
「皇上?皇上啊——!」
「您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臣等無能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