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歡腦子清醒了,找個由頭把人處理了。」顧妗姒抿唇說道。
「母后……」靳歆昭知道自家母后這是因為太過思慮孩子,才會這樣保護,她帶著幾分試探的說道:「兒臣覺得清歡也許不是一時興起的。」
「不如先調查調查這個侍衛的來歷?」靳歆昭提議道。
「一個侍衛有什麼好調查的?」顧妗姒頓時皺眉。
「母后,若清歡與邱恆當真是兩情相悅,互生情愫,母后難道要這般殘忍棒打鴛鴦嗎?」靳歆昭低聲說道:「還是說,母后認為區區一個侍衛配不上清歡,更願意讓清歡遠嫁臨沂國和親,與臨沂國的皇子帝王相配方叫合適?」
顧妗姒眼瞳一縮忽而睜大了些許,猛地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靳歆昭半響未曾言語。
她張了張口,突然之間竟不知說些什麼好。
忽然有些驚覺,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的心中已生出了這樣深切的身份尊卑的念頭,明明曾經的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若說她是思慮自己的兒女,只希望女兒過得好。
那她這樣禁錮,又約束自己的女兒,到底是真的為她好,還是只是對兒女的掌控欲呢?
顧妗姒看著眼前站著的靳歆昭沉默了半響,才開口說道:「清歡還小,本宮不願她受到矇騙。」
「既是要清清楚楚,那就讓人著手調查此事。」顧妗姒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若清歡與邱恆果真互生情愫,情投意合,本宮願意給邱恆謀一個好前程,叫他配得上清歡。」
「若所謂兩情相悅不過是欺瞞本宮的藉口,那就叫邱恆送上他那顆頭顱,以清洗清歡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