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曦说的话字字在理，曹越几乎没有办法反驳：“真的假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丁若曦断然道：“非常重要！”
“你知不知道古玩到底是什么？”没等丁若曦回答，曹越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古人随便制造出点什么玩弄现代人简称‘古玩’，其实古人也没想到自己身边一个廉价的瓶瓶罐罐，到了几百年后竟然能卖出天价。我也喜欢古玩，但我觉得古玩这行业发展的有点荒唐，真正有价值的古玩应该是具有历史意义或者工艺品价值，不能凡是古代的东西不管什么都变得这么值钱，这要是让古人知道会感到非常可笑。”
“可古人不会知道，不是吗？”丁若曦无奈的一笑：“更何况你也不是古人！”
曹越还真就是古人，不过没必要解释什么：“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
“你不明白今天晚上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丁若曦摇了摇头，也没多解释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宣德炉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丁若曦直截了当的说道：“可能对你们来说，别人送礼就是个心意，只要心意收到就ok了，但对今天的场合来说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尽管丁若曦一再追问，曹越还是没给出明确回答：“很多东西，你认为它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果认为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丁若曦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要找你过来吗？”没等曹越回答，丁若曦自顾自的说道：“我父亲玩了这么多年文玩，在行业里认识不少鉴定人士，就算今晚组织一个专家组也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人特别容易被收买，所以我父亲需要找一个不会被收买而且背景干净的人来鉴定。刚好我认识了你，跟父亲提起之后，父亲就慨然同意让你过来了。”
“原来如此。”
“所以，如果你不能真正处于公正客观立场上，我会很失望。”
既然丁若曦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曹越直接回答：“你猜对了，确实是假的。”
“果不其然……”丁若曦苦笑起来：“曹越，你今晚可是帮了大忙……”
曹越微微皱起眉头：“听起来好像我闯祸了。”
“算了……”丁若曦又是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就算你没有把那个宣德炉说成真的，尹冠聪也是志在必得……”
丁若曦的话有些含糊，不过曹越还是听出来了，说的应该是菁华大学的事儿。
也就是说，尹冠聪想要通过这个宣德炉，交换自己管理菁华大学。
这让曹越隐隐有些后悔：“或许我当时应该说出真相……”
“不怪你。”丁若曦的语气异常的柔和：“我都说了，不管到底宣德炉是真是假，尹冠聪都是志在必得。就算这一次没得到，他也会再想其他办法。”
“问题是这一次竟然涉及到了我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