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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瑤被他古怪的目光盯得心裡直發毛,花鳳鳴對於嚴昭昨天特意的刁難行為感覺非常的費解,他的小助理隨著跟在他身邊的時間越長,總覺得惹來的麻煩也越多。於小瑤想著今天還有拍攝的工作,猶豫了好一會才站起來站在離他較遠的地方,把之前拿劇本看到的一幕簡約的說了一下。花鳳鳴細長的眸子眯了眯,一言不發的從床上坐起來,隨意的赤裸著上半身找起自己的衣服。於小瑤很狗腿的拿了乾淨的一套衣服往他床上遞。她這個態度顯然沒有打算不繼續去邵景的服裝室。
拍攝已經接近尾聲,嚴昭看著花鳳鳴看著不似昨天的神采奕奕,但整體的狀態還不錯,他可不覺得自己這個導演有什麼公報私仇的愧疚感。花鳳鳴朝著嚴昭走了過去,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嚴導,今天的拍攝不會再NG了」他眼神堅定,嚴昭笑了笑,卻不言語。於小瑤看著自家的僱主以一種壓迫式的微笑看著他的頂頭導演,還以為會把自己今早的告密直接拿來威脅嚴導。好在他們看起來都非常的公事公辦。
場景繼續切換,秋明繡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意,她看著前面站了一群穿紅戴綠的喜慶的迎親隊伍,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中年富態的婆子,她笑容滿面的對著秋明繡笑,嘴裡一邊恭喜著。秋明繡怒斥她一句,對方也不惱,依然笑嘻嘻的要上前來。坐在輪椅上的盧斛氣的臉色難看,秋明繡卻仍是把他擋在自己的後面。「李媽你先下去,還是我來替秋姐姐裝扮一下」一身淺藍色襖裙的少女面若桃花一般笑盈盈的從人群里走了上來,她上前想來拉秋明繡的手,「爸爸要娶你回去,我們以後可以住一起了」那樣明亮的笑容,秋明繡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她的好妹妹這是狠狠在她背後捅了一刀,深不見血,卻痛的錐心。
「姚大小姐,你的如意算盤撥錯了,我不會進姚府」她清冷的拍開姚明珠的手。「秋小姐,請」池予墨從少女的身旁走出來,他的手裡握著一柄槍,眼神冷酷的盯著秋明繡看,手的方向卻是準確無誤的指向盧斛的坐著的輪椅。秋明繡眼裡閃過不甘掙扎氣憤,最終化成平靜,她撩起帘子坐上了去姚府的轎子。儘管他的師父在她後面試圖抵抗也無濟於事。
姚府里一片張燈結彩,秋明繡被人架著回了新房,她身上的大紅色喜袍是臨時披上去的,一回到新房她不耐煩的伸手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她站起來看了看四周,房門已經從外面反鎖了,窗戶她用力推了推也沒有鬆動,只聽見大堂里傳來不少歡聲笑語。她冷靜了一會找了張椅子坐到圓桌邊,她餓了很久了,如果等會想要逃之夭夭,補充體力是非常有必要的,她什麼惡略的環境沒有生存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戲碼她也不會。嘴裡正塞了一塊糕點,那邊堅固的房門被人打開了,穆清手裡拿著開門的鑰匙,門邊還橫七豎八的倒了兩個年輕丫鬟模樣的女孩。看到裡面他擔憂了許久的女孩還能神情淡定的吃了一塊糕點之後,繼續拿了下一塊。他覺得自己滿心的憂慮真的是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