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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老爺子調整好坐姿接過照片，又拿過僕人遞上來的眼鏡戴上，「呃……怎麼是這個女孩子？」
有點不信會有如此湊巧的事，又揉眼睛又放遠一點看，「我沒認錯，這個不就是前不久過來的那個女孩子嗎？」
帝釋翼皺眉，「曾爺爺見過這個女孩子？」
「見過。」帝老爺子沉吟了半晌，「之前跟蕭景淮一起來過，我記得還帶了一道味道不錯的菜，只是味道不是我想找的那種，就讓她回去了。」
現在帝釋翼一聽蕭景淮的名字就渾身不舒服，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嘴裡嘀咕道：「怎麼哪裡都有蕭景淮，真他麼的晦氣！」
帝老爺子哼哼兩聲，「少給我貧，要是你能像蕭家那個小子一樣，我就阿彌陀佛了。」
帝釋翼不服氣，「有什麼啊！不就是彎彎腸子多一點嗎？」
帝老爺子沒興趣跟他聊這些，他拿著照片出神，「論長相確實跟小琉璃有點像，廚藝也確實不錯，不過這真是小琉璃的女兒嗎？」
「那小琉璃現在哪？」
此時帝老爺子雙眼泛著光，嘴角就差流出口水了，「我真的非常想念她做的菜啊！」
帝釋翼將一份死亡報告拿到他面前，「曾爺爺，你節哀順變、小琉璃在四個月前已經身故。」
帝老爺子有點不敢相信，手發抖緩緩接過那份薄薄的紙張，上面有一張黑白照片，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旁邊清楚寫著：宋雪沁。
原來她不但換了名字，連樣貌也換了，難怪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收穫。
他記憶里的小琉璃可沒長這麼漂亮，小時候臉上有小雀斑，皮膚有點暗黃，頭髮亂糟糟的，原以為女大十八變、會越變越好看，沒想到這種可能性在她身上完全沒發生——
但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就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