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浪笑了:原來這龜孫子是裝的。裝的還真TM像。
離開了事發地,張風浪又回到了秦翔的住處。
他進門的時候,秦翔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並且和沒出門之前坐的是同一個位置,桌子上擺了一個醫療小箱子,空氣里有很輕微的碘酒味道。他那身休閒服已經換了下來,上身光著,下面罩了睡褲,腳上也光著。
「你這什麼水平呀?都白練了,咋又掛彩了。」張風浪湊過去揶揄秦翔,他看到秦翔手背上有兩道血紅印子,看起來像是女人用指甲劃傷了。
「我不打女人。」秦翔慢慢睜開眼睛說。那個女人一開始站在一旁觀賞,後來突然發狂了,她的頭髮本來就亂糟糟的臉上的妝容也都糊在一塊,撲過來的時候秦翔竟然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事情是怎麼回事呢?
秦翔找到金老闆住處的時候,發現他們夫妻兩個人已經在小區樹底下扭打得難分難解。
金太太的巴掌呼呼生風扇過來,金老闆本來是抱頭求饒的,怎奈金太太不依不饒,小區里晚上散步的人發現了兩人的撕扯,金老闆要面子,苦苦求饒,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次金太太就像是瘋了一般,看到有人圍攏過來,越發瘋狂起來。
金老闆的金色手機被金太太搶了過去,使勁摔在樹幹上又彈到地上,屏幕沒碎,她又用高跟鞋使勁踩在手機上終於踩的面目全非。
這還不解恨,金太太搶過金老闆的皮包,抽出裡面的現金,一揮手撒向旁邊看熱鬧的人,嘴裡狂喊:「姓金的畜生,我讓你玩!讓你玩!早晚玩死你!!」
地上散落著幾十張紅色人民幣,一位老人艱難的蹲在地上邊撿邊勸,除此之外再沒別人敢撿。大家心知肚明小區裡有攝像頭,撿了也白撿。
皮包砸在金老闆的臉上,很快他的鼻子流出了血,周邊的人跟著叫:流血了,流血了。金老闆用手一摸,看到鮮紅的鼻血的那一刻他沒有猶豫,抬起手就給了金太太一個大耳光。
一天之內,流了兩次血。那個物流張老闆關機了,飯店的嚴老闆也關機了。那個孟雪貞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金老闆心亂如麻戰戰兢兢的躲在辦公室待到天黑,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回了家,沒想到又迎來金太太的這一出。
夫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論實力女人哪裡是男人的對手,金太太落了下風,頭髮亂糟糟的鳥巢一般,衣服也扯破了,腳上腿上都是泥土。周邊的人七手八腳的湊上來拉架,金太太趁機又薅了一下金老闆的頭髮,不過啥也沒薅下來。
秦翔這時候從人群里托出了金老闆。金老闆不認識秦翔,還以為救星來了,他慌忙上了秦翔的車,看到金太太遠遠的跟在後面……
再然後就是倒在了草地里……
「值得嗎?把人手腳打折,可別廢了。」張風浪翹起腳,盯著秦翔的腹部,看他有規律的呼吸。「他那個老婆也是極品,一邊打他老公,一邊又撓你,最後還不報警,也是個奇葩。」
「不是我打的。」秦翔進到臥室,出來時穿了一件上衣。「孫子揚怎麼現在這麼狠,找的人都往死里打。」秦翔很感慨,他有大半年都不大注意朋友們在幹什麼,沒想到大家變化這麼大。
畢竟還是夫妻,拳打腳踢的,金太太怕打出個好歹,她去制止那兩個小伙子,沒想到那打手根本不聽。她怕了,看到秦翔站在一邊,只好撲向秦翔。
「找他你可真找對了。」張風浪的話里聽不出褒貶。他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秦翔的住處。
秦翔最後還是解答了張風浪的疑問:「蕭北鳳把視頻也發給了他老婆。」
是呀,看到老公活生生的五段腌臢視頻,做老婆的即使再冷靜理智也變得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