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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翔進來的時候孟雪貞正躺在床上。旁邊站著端著水杯的蕭北鳳。
面面相覷之後蕭北鳳後退了一步,他把水杯遞給秦翔,「你怎麼現在才來?她肚子疼得厲害,又不讓我送她去醫院。」
秦翔接過水杯放在一邊,他坐在床邊,抬起孟雪貞的頭輕輕讓其倚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好像睡著了。」
「沒有。」秦翔說。「左邊第二個抽屜,裡面有個白色藥盒,你拿過來。」
蕭北鳳找到抽屜,找到那個藥,上面沒有字,他知道這不是市面上的東西。
看著秦翔撕開藥盒,拿出一粒藥丸。又大又圓的烏褐色藥丸,散發著清香,蕭北鳳遞過那杯水,幫個孟雪貞把那顆藥丸送了進去。
「鬼門關走一趟。」秦翔突然說。他看著孟雪貞,眼神里滿是疼惜。
蕭北鳳看了看孟雪貞,確定她此時聽不到兩人談話。她並沒有睡著,但是也是迷迷糊糊半睡狀態。
去了屋外的時候蕭北鳳才問出口:「她不是做的流產手術嗎?」
秦翔沒說話,他從口袋裡摸出香菸。
「你怎麼過來了?」秦翔反問。「公司這麼多事,不需要你處理?」
「我不是工作機器。」蕭北鳳也拿過一根煙,借著秦翔的煙火點燃。「趙家大小姐過來了。」
秦翔皺皺眉。
「擋不住的。她要過來,誰都擋不住。」蕭北鳳頓了頓,「除非你夠狠。」他斜眼問秦翔:「你能做到嗎?」
秦翔扔掉香菸,皮鞋抿了抿,地上徒留黑漆漆的煙漬。同一層的人家有幾戶女人出門看到了秦翔和蕭北鳳,毫不掩飾的指指點點嘰嘰喳喳談論不已。
***
蕭北鳳在這間小居室里打了地鋪。
一個聰明人很少會把自己置於任人擺布的地步,比如喝醉酒。
秦翔和蕭北鳳晚飯後沒有陪伴孟雪貞。他們看著她吃了一點稀飯小菜,然後又吃了藥昏昏睡去。兩人驅車到了酒吧喝酒。
酒吧里人不多。M市是個小城市,這間酒吧是個小酒吧。吧檯小哥給兩人各端來一杯酒,又放下一瓶酒,然後就去了另一邊開始擦拭一排排的各式各樣酒杯。
音樂很舒緩,舞池裡幾對青年男女在隨著音樂擺動。
「公司里的事情有眉目了嗎?」秦翔率先說話。
「嗯。左不過是總部里那幫老傢伙搗鬼。占著茅坑不拉屎,哼!」蕭北鳳連喝兩杯,再倒滿一杯酒之後酒瓶子裡的酒已經只剩下小半瓶了。
「你想把他們趕下去?」秦翔問。「他們可是創造者,手裡有著你無法得知的籌碼。拿到你該得的那份份額還不行嗎?」他皺皺眉,為蕭北鳳的大胃口擔憂。
一個運行正常掛牌上市的公司要想撼動規則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呢?」蕭北鳳又喝了兩杯。一瓶酒已經見底。「你這邊怎麼樣?」
「兩虎相爭,頭破血流。都忙於分庭抗禮誰也顧不上誰。」秦翔打了個響指,那侍者小哥馬上又端來一瓶酒。「只是沒想到姓王的能堅持這麼久。」
「能逼迫穆總休假半年,想必也是狠角色,無能傀儡之處是給你們的錯覺。姓穆的籌劃了這麼多年,一朝相對也沒討到便宜,看來姓王的早有察覺。」蕭北鳳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把自己的判斷說出口。「你是不是以為姓王的是弱勢所以才假意選擇姓穆的那傢伙,暗中幫助姓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