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虎露出個老實樣子說道:「領導您說的對,我就敢吹牛,我怎麼敢殺人?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心!」
舒所長冷冷的說道:「沒有這個膽量是真的,有沒有這個心不好說,你沒有這個心你提著刀具夜間上人家的島?」
「行了,先跟我回所里吧,你們動用刀具了,這事情怎麼定性得看上級的指示,不過至少一個流氓罪免不了!」
王向紅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但卻沒有去質疑公安的權威。
他們返回天涯島。
月上中空,已過夜半。
老母狗又在碼頭上等候著。
王憶一下船,它便熱情的撲了上來。
王向紅跟他商量道:「王老師你先回去歇兩天,這兩天我給你把戶口落下來,也去縣教育局把你的工作定一下。」
王憶說道:「那麻煩支書了。」
王向紅佯怒道:「都是一家子,你跟咱自己客氣幹什麼?行了,回去。」
他回到家裡,兒子王東方已經睡了。
秀芳聽到動靜起來給他倒了杯熱水又去鍋里把溫著的米飯和土豆燉雞塊端出來。
王向紅說道:「我不吃這些,給我一塊餅子、來兩塊咸帶魚就行。這些明早你熱熱給東方吃,他出海扎參累呢。」
秀芳笑道:「公爹,餅子鹹魚都沒熱呢,你快吃吧,你老的不吃我們小的吃著不舒服。」
她把土豆燉雞塊連菜帶汁水的倒進米飯碗裡。
王向紅只好端起來扒拉著吃。
吃了兩口他忍不住嘀咕:「真香。」
王憶今晚睡得很香。
他這次帶上了耳塞。
大迷糊今晚不管幹什麼他都能承受,愛打呼嚕就打呼嚕、愛磨牙就磨牙、愛放屁——算了,這個他還是受不了。
耳塞防噪音不防臭味。
倆耳塞入耳道,聲音隔絕。
就是耳道不舒服,跟被強了似的……
清晨他伴隨著上工鍾起床,一伸懶腰、一抬頭,他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地上排著一溜耗子!
他反應過來後看向老母狗,老狗耳朵收成飛機耳,眯著眼睛不斷用舌頭舔著嘴巴,拼命搖尾巴、花式搖屁股。
王憶上手擼了擼狗頭。
狗毛粗糙且骯髒,一擼就是髒東西。
有的髒東西還能動彈?
他好奇一看。
一隻大跳蚤!
他只好暫停了擼狗頭的行為,準備等到日頭升出來給它洗個澡、除個蟲。
這需要洗髮膏,王憶放在了時空屋,準備回去拿一瓶。
然而大迷糊拎著一些海草回來了。
他只好放棄進入時空屋的想法,轉而出去鍛鍊。
「時代在召喚!」他自己喊,必須得有儀式感。
「原地踏步,走!」
「第一節,伸展運動!」
「第二節,擴胸運動……」
王向紅溜達著上來,問道:「王老師,你這是在幹嘛?」
王憶做著擴胸運動說道:「我在鍛鍊身體,以前在學校時候沒特別感覺,如今來了島上我發現社員們都非常強壯,這樣我也得跟上大家的體魄水平。」
王向紅叼起菸袋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打拳呢——那啥,你要鍛鍊身體不用浪費力氣跑步,你不上課的時候跟著二組長和三組長出海,你去搖櫓,搖櫓最鍛鍊身體!」
王憶愣住了。
到頭來我還是逃不了搖櫓的命運?!
淦!
他有心想推脫一下,可王東喜也來了,說道:「王老師在打拳?是打船拳呀?」
山下有人聽到了這話,喊道:「王老師會打船拳?這是有功夫!」
王憶急忙解釋:「別瞎傳啊,什麼打拳什麼功夫,就是體操!」
王東喜恍然說道:「噢,你這是體操?體操這樣子嗎?我上學時候也學過,當時國務院和中央軍委發出通知,讓全國人民學體操,我還記得怎麼做呢,是模仿生產勞動和舞蹈形象設計的動作,跟你不一樣。」
王憶說道:「對,咱們不是一套。」
王東喜點點頭:「差不多,我們學的那套是、是71年的,現在學生已經不學我們那個體操了。」
他的話讓王憶心裡一動。
今天他又要跟人類幼崽鬥智鬥勇,昨晚吃了土豆燉雞塊後,想必人類幼崽們更有活力。
那他怎麼對付?
學體操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