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收藏如今是收藏行業中的一個大品類。
第一版人民幣因為流通時間短、遺留數量少並有特殊的時代意義,所以它的價格往往高。
大全版第一套人民幣價值五百萬以上,品相極其出色的有價有市但無貨!
這些錢里有貴的有便宜的,貴的比如1萬元牧馬幣,十多年前就在拍賣會上賣出300萬高價。
但這麼貴的少見,更多的還是相對便宜的,當然這個便宜是相對的,整體來說第一版人民幣再便宜的也得一兩千塊人民幣。
很顯然,越是常見的越便宜。
黃小花交給王憶這些人民幣就屬於常見的,畢竟普通老百姓能拿到和保存下來的錢幣多數是發行量大、存有量大的款式。
像他的長城版貳佰元券價值是2000塊,好一點的是起重機版伍佰元券,這個品相卓越所以能賣到4000元,紅色輪船壹佰元券則介於二者之間是3000元——
尋常來說紅色輪船版壹佰元券會比起重機版的伍佰元券更貴一些,但王憶手中這張錢有點髒,品相尋常,遠比不上起重機版伍佰元券。
最貴的是紅色工廠版壹佰元券,它的價格給到了15000元,如果品相好點能給20000元!
其他的一元券、五元券價值都很尋常,一千兩千不一定。
最終合計起來這也賣了不少錢,總共是39000元,袁輝說因為是老朋友了,可以給他一個整頭,四萬塊。
王憶對這個報價很滿意。
他可是只付出了幾十斤粗糧就換到了這四萬塊!
這是妥妥的奸商行為!
之前他在論壇上看到過報價,單一來說價格比袁輝報價有高有低,合計起來能高個幾千塊。
但考慮到論壇上有口嗨黨,那袁輝給出四萬塊的價錢已經屬於合情合理了。
王憶很高興:「最便宜的是四萬塊,那其他的不得起飛啊?」
袁輝一愣,趕緊解釋:「對不住,王老弟,這個第一版人民幣不是你帶來這些藏品中價值最小的。」
這樣王憶愣住了:「不是你說的價值從小到大開始給報價嗎?」
袁輝苦笑道:「確實是,但我對人民幣收藏比較了解,看到這第一版人民幣就忍不住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學識,所以便問你對它們有多了解,想給你講解一下。」
王憶翻白眼了。
這不坑爹嗎?
袁輝尷尬的將一個票證本拿出來。
這是供銷公司的採購員姚當兵買他牛仔服時候給他的交易物,另外還給他六十塊錢。
票證本里有一套全月的票,糧票最多,還有布票酒票郵票肉票等等,最奇葩的是裡面有一張生育票。
這張生育票可不是說能憑票買個孩子或者憑票生孩子,而是用來領計生用品的——不用花錢,但得有票。
他給王憶介紹,這個票證本才是最便宜的,價值是五千塊:
「這個不值錢,一是各種票遺留的多、二是現在沒人玩了,你這個能賣五千塊還是因為整套全面加上裡面有這張生育票,這張生育票值錢。」
生育票只存在了兩年時間,82年年底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計生用品可以通過單位或者集體免費領取。
原因是計劃生育的政策越來越被重視了,國家和地區都鼓勵老百姓使用計生用品。
五千塊也不少。
王憶同樣滿意,這等於是白撿的呢。
再就是張有信給他的81年郵票年冊和那些零散郵票,這些郵票合計起來是兩萬塊。
王憶問道:「這裡有個全年的郵票年冊呢,裡面都是保存特別好的郵票,就它不得兩萬?」
「它兩萬?」袁輝笑了,「它兩千還差不多,畢竟都碰過氧化劑了。我給你三千的報價,因為這個價格很透明,你得給我留下個幾百塊的利潤——它在市場上賣三千五!」
他說著用鑷子將三張『8分』郵票夾出來放進真空袋裡:「它們仨才值錢,它們仨可以賣九千塊——幸虧它們沒被沾上氧化劑,否則價值銳減啊。」
「這三張郵票就是一套,叫《在延州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67年發行的,當時發行了八百萬張,現在存世量不多了,能賣個不錯的價錢,其他的都太普通了,有的我都不想收。」
這些王憶實際上都已經提前了解過了。
81年的郵票年冊確實不太值錢,裡面只有一張紅樓夢型張票還算有點價值,80年的因為含有猴票還值錢一些能賣個幾萬塊。
張有信這個人,熱心但是嘴巴沒點數,他當時倒沒有想糊弄王憶,他應該就是吹牛了。
他說這年冊裡頭匯聚了81年全年的郵票品類,王憶後面上網一查發現這是扯犢子。
它只是匯聚了很少的一部分,選了一些當時認為是經典的郵票,在後世看來這種郵票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既然郵票設計經典,當年自然發行量就會大一些、到人家手裡也會珍惜一些,這樣最終遺留到後世的就多了。
零零散散的藏品都報了價。
最後是重頭戲。
全套的憶苦思甜景德瓷!
袁輝就是給20萬,王憶讓他提價他搖頭,說20萬也不一定能收的了,因為他不是收藏家、他是供職於古玩店,這些藏品都是要出售的,不光要有價值還要有市場。
他說憶苦思甜景德瓷整套極其少見,可市場不太行,他從業二十多年也就聽說過寥寥幾個求購者。
王憶說道:「那你今天運氣好,又碰到了一個求購者——這套瓷器有人給我報價了,25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