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米嚇得站在門口流眼淚。
那目光、那表情、那架勢楚楚可憐。
王憶不為所動。
這些熊孩子最可惡的地方就是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對別人進行霸凌、自己的所作所為可能會影響別人的一生。
王新米現在後悔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要被勸退了,並不是他意識到自己錯誤了。
所以王憶必須得使勁治治他們,讓他們以後再欺負人的時候要清楚後果!
王新米的父親王東寶搖櫓出海了,中午下工,他母親項玉環匆匆忙忙的趕來:
「王老師,這是怎麼了?」
王憶簡單的說道:「王新米欺負女同學,而且還帶著幾個男生一起欺負人家,你把他帶回家吧,我建議他退學。」
項玉環頓時著急了:「別、別呀,王老師,我們學費都交了……」
「我會退給你。」王憶直截了當的說道。
項玉環急得跺腳。
她轉過身衝著兒子後背就是啪啪兩巴掌,王新米頓時嘴巴一咧又哭了起來。
王憶擺擺手說道:「你不用打給我看,帶他先回家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收拾書本離開。
項玉環只好擰著兒子的耳朵拎回家裡。
少年的嚎啕大哭聲傳了一路。
下午勞動課,學生們已經不用再去撿海苔了,於是王憶帶著他們給外牆刷油漆字。
他手裡的大字模板都是紙殼而不是王東喜給他的報紙,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還得解釋,偏偏這些硬紙殼的來路不好解釋。
所以他帶上學生趕緊幹活:「同學們都快著點,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學了,今天勞動課結束就放學,另外老師給同學們發炒花生米吃。」
一聽有好吃的,學生們幹勁那叫一個足。
王憶只要排列好模板即可,扶著模板和刷油漆的活都有學生負責。
『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講文明,講衛生,講科學,樹新風。』
每一個教室牆壁的向陽面都出現了火紅的大字。
學生們把刷字工作看做是好活,一個個爭搶著干,沒得乾的就跟著,有的還氣的呼呼喘粗氣。
王憶看的發愣:「大傢伙的勞動熱情很高,老師我非常欣慰,這樣,大家輪流著來幹活,暫時沒輪到的也不用生氣——王狀元你別給我裝腔作勢的,你那是嚇唬誰呢?」
王狀元茫然:「王老師,我沒嚇唬誰。」
王憶說道:「你喘大氣幹什麼?」
王狀元訕笑道:「我是覺得這油漆味甜滋滋的好聞,我使勁聞。」
王憶看向其他學生。
在抽鼻子的可不少!
他趕緊對學生們說道:「同學們別對著油漆使勁呼吸,它對身體不好,所以大傢伙輪流著刷油漆,刷完了趕緊走,別跟油漆打交道!」
王憶大學專業不是化學,而中學的化學知識多數已經還給老師了,他忘記油漆的甜味兒來自什麼東西了,好像是跟苯有關,影響人的免疫系統。
他後面仔細盯著學生防止油漆沾到手上,還好刷子柄夠長,小心一點沒什麼事。
刷完外牆還有教室內部。
他給每一間教室的黑板上頭刷了一行字: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刷完這些字他帶學生洗手,然後排隊去門口領油炸花生米。
中午他用油鍋滾了好些花生米,學生們一人一把,一個個抓著花生米歡天喜地的離開。
王憶把學生送走感覺聽濤居有些冷清。
很快他發現這不是感覺而是事實,一直待在門口的老黃不見了:「大迷糊,老黃呢?」
正在和面的大迷糊頭也不抬:「拉屎去了,它昨天吃骨頭吃多了,今天拉不出屎來了!」
王憶趕緊去找老黃。
老黃在學校廁所角落裡糞斗。
它耳朵使勁往後收、眼睛睜大、前腿使勁撐住身體後腿叉開拼命呼吸拼命喘氣……
努力了一番,最終頹然嘆氣。
見此王憶吹了聲口哨,上去摸了摸老黃的腦袋給它沖了些奶補充體力。
這事得賴他,他忽略了對於狗來說骨頭好進不好出的細節。
不過解決這事也簡單。
瀉藥。
普通瀉藥肯定不行,得用緩瀉劑,比如乳果糖緩瀉劑,這是可以給孕婦和小孩用的藥物。
他下午沒事幹,跟大迷糊說了一聲自己回去睡覺後便進時空屋回了22年。
乳果糖緩瀉劑在尋常藥房就有賣,但不便宜,一盒子十支要七十多塊。
他買了一盒又買了兩支開塞露——要是緩瀉劑不管用還得上這玩意兒!
開塞露才是真霸道!
藥店的藥劑師熱情的推薦他:「帥哥你便秘買這些藥物治標不治本,我推薦你買這種糖漿,純中藥製劑、能增強腸蠕動力,從根本上解決便秘問題,不過它就是比較貴……」
「你才便秘呢。」王憶不屑的離開。